她都是個好人了,怎么能頤指氣使。
岳陽自己笑“我是使喚才動的人嗎”
他把手里的飯盒遞過去,慢條斯理挽袖子。
早上帶出門的東西都吃得差不多,這一回就顯得輕松很多。
岳陽只跑兩趟就完工,進家門看她在柜子里翻騰,忍不住好奇“我一直想知道,你是怎么把東西全塞進去的。”
自從不住宿舍,余清音購物的靈魂徹底放開,她甚至還在書房擺了臺縫紉機。
反正這玩意,岳陽只在外婆家見過老太太已經不用,就是單純舍不得扔,雜物都推在上頭。
年輕人里,他沒聽說誰會使用,買回來的那天繞著轉。
轉得余清音都頭暈,當場在他的毛巾邊上車出“岳陽”兩個字。
岳陽海豹一樣鼓掌,只可惜毛巾不能帶出去,好炫耀給別人看。
不過余清音也說了,等工具到齊再給他做點別的。
就是一直都沒齊,也不知道還缺點啥。
岳陽反正看著已經是萬事俱備。
只是別看零零碎碎的東西多,歸整之后一點都不亂,不用的時候都不知道房子里有這些。
岳陽好幾次都看她變戲法似的掏來掏去,對此好奇良久,一直沒顧上問。
今天既然他誠心誠意地問,余清音決定好好講一講。
她道“收納,是小戶型重要的一環。”
岳陽對收納的理解就是把所有東西都一股腦塞進柜子里,平常也沒仔細研究過她的擺放有何講究,現在越聽越詫異“幸好我有隨手放回去的習慣。”
不然打亂她的“俄羅斯方塊”,指不定要挨罵。
余清音點點頭“如果沒有,咱倆就會吵架,然后分手。”
不是,吵架中間也得有個緩沖吧。
岳陽“連改正的機會都不給”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余清音豎起手指“那就六次。”
一般都說三次,六又是個什么說頭。
岳陽無奈道“這個也要圖吉利”
余清音垂著頭“多給你幾次機會。”
多死心,才肯放手。
岳陽更舍不得。
他手一伸把人拽到懷里,卻沒了詞。
倒是余清音惦記“還有關東煮呢。”
岳陽故意“我是給自己買的。”
胡說,余清音叉起一個牛肉丸子“你都不愛吃這個。”
她盤腿坐在地上,頭發有些亂蓬蓬,兩頰鼓鼓。
岳陽覺得像某種小動物,給她倒杯水,再給自己點外賣。
余清音蹭吃他半個漢堡,吃完坐在書桌前。
才打兩個字,電話就進來。
陌生來電她也接“你好,請問找誰。”
對面“我們是向上吧少年節目組的,請問您是許致遠老師的經紀人嗎”
許致遠被尊稱為老師,余清音心里覺得有哪里奇怪,還是說“我是。”
她切換為工作狀態,連背都挺直。
岳陽聽了兩句,下樓去扔垃圾,順便在活動中心拉兩個單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