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之交也是看實力的,若是沒什么好學的,我們也好趁早回去。更何況只是些弟子之間的玩笑,怎么就影響兩派了總不至于,玉皇山無人,連幾個洞虛境弟子小弟子都無吧”
“噓,他們玉皇山只有掌門一個洞虛境,揭人不揭短”
曳月在那里站著聽了一下,大概聽明白這群刺頭的訴求了。
是想被揍。
他握著心劍,在地面輕輕撞了一下。
一瞬間,滿地淡藍色的寒冰蔓延開去,像是在地上開了一片冰花。
嘈雜的人聲頓時靜止,紛紛回頭看去。
看到那藤蔓一樣蔓延在地上的冰花之樹的源頭。
每個人都愣在那里。
曳月望著中間方才最后說話的那個“玉皇山沒別的可交流的,唯有劍修一途。就按你說的,打完了,誰贏聽誰的。”
對方愣了一下,直勾勾望著他眼眸不住微動“這位師兄的意思是說,若是我們贏了,你就答應我們每人一個要求嗎”
曳月“可以。”
“什么要求都可以嗎”
曳月“嗯。”
“師兄有道侶嗎”
曳月微微搖頭。
“那,那我參加。三局兩勝嗎”
曳月搖頭“一。”
“一局就一局。”
“我也參加。”
“我我。”
曳月“在場所有人,只要勝一招都算贏我,當作我給大家的見面禮。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師兄若是不怕打壞東西,我們自然也不挑地方。”
說著眾人拔劍。
雖然門派各自不同,但修真界劍修之道殊途同歸,眾人一齊挽劍的姿勢,一時間看去,煞是有氣勢。
光是人數士氣上,他們便贏了。
曳月抬眼,手中握著劍沒有出鞘,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教訓刺頭這種事,不需要讓他們敗得太快,越慢越好,最好看清楚自己是怎么敗的。
所以他不急。
曳月從潮生閣入口那條長約百米的路上,一步一步走過去。
目不斜視,目下無塵,誰也沒有看。
他走過的地方,長劍在手中微轉,每次劍動一次,沿路就有數柄劍脫離主人的手,深深刺入地面。
等他走完那條路,那些人手中都已經沒了劍,那條路卻幾乎變成了劍冢。
他們握著被震得發酸的手腕,驚訝地望著。
并非他們沒有出手,他們連一招都沒能來得及完整使出來,劍就已經不是他們的了。
這個人明明跟他們看起來沒有多少差距,為什么劍在他的手上卻比在他們手上更聽話連他們自己的劍仿佛都更聽對方的話
“你究竟是誰”
路邊的人群里傳來少年嬉笑的聲音“笨蛋,這么厲害當然是上屆大比魁首,玉皇山的首席大師兄啊。”
“你們堵了人家的家門口,還好意思問人家是誰”
是陌生又有一點熟悉的聲音。
曳月回眸望去。
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鮫人,微生希音。
那嬉笑怒罵開朗活潑的少年,正和微生希音勾肩搭背。
見曳月望來,對他露出一個異常燦爛的笑容“嗨,又見面了,我是長離。希海,微生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