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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一名軍方的少校過來登門拜訪。
兩人在書房談了一會,說是執行一個特殊任務,擊殺某個危險的罪犯,言語中充滿著暗示,表示一旦完成任務,市政府將著重培養,更重資源傾斜,甚至神血的份額也會加倍。
但當陳守義問起具體目標,對方卻又含糊其辭,說是為了避免驚動對方,需要保密,除非同意,否則不能透露分毫。
一開始陳守義還一頭霧水,什么罪犯需要一個大武者出動?
但很快想起如今河東市對拒絕征召武者的處理,還沒有任何動靜,心中有所猜測,連忙委婉的拒絕,他目送著那名少校一臉失望的離開,心中微微發寒。
他不是殺手,更不是某些人的工具。
也許市里和軍方想要殺雞儆猴,震懾那些逃避征召的武者。
但怕死可恥嗎?又有多少人能捫心自問,自己完全不怕死。
自古艱難唯一死!
也許有些人為了某種信念能做到,但至少他做不到。
有一點他還是料錯了,獲得了神血后,河東市或者軍方顯然變得強勢了許多,哪怕他和秦柳源這兩個大武者不出手,崔子文這次恐怕也兇多吉少。
……
第二天一早。
報亭外排著長隊,這種在異變前很難看到的景象,如今已經司空見慣。
陳守義足足等了幾分鐘,才終于輪到他。
“給我份河東日報!”
“一塊錢!”
陳守義遞過錢,接過報紙,站在旁邊,抖開一看。
頭版上第一條,就寫著關于武者違反戰時紀律拒絕征召的處置通知。他一目十行,看到其中一行時,他面色微微凝重。
“其中首犯崔子文,在逮捕時激烈反抗,被最終擊殺。”
雖然他已經有所預料,但真正看到時,依然感覺震撼,心中沉甸甸的,有些壓抑,同情算不上,最多算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他細細看了一遍,過了良久才嘆息一聲。
除了崔子文外被擊殺外,其余武者都被輕輕揭過,主要經濟上的懲罰,并進行警告處分。
不過后者對武者而言,無關痛癢,武者又不是體制內人員,既不會升職,又不會評級,同樣也不會加薪,就算有等級,也只關乎自身實力,而不是各自表現。
唯一可稱得上痛處的就是前者了。
罰沒當月的武者工資和津貼,并連續半年扣罰國家、省、市的武者津貼。
這種懲罰不算重,也不算輕,顯然省市政府的態度,還是以維穩為主,誅殺首惡,算是震懾,并不想大動干戈。
也許這幾天會有更多的武者陸續離開河東市。
不過河東市估計也不會在意,有了神血,河東市將會培養出更多并服從紀律的武者,甚至大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