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守義小心翼翼的從床上坐起,結果才剛一動,貝殼女就忽的睜開眼睛,如夢游般翻滾了幾圈,也從枕頭旁坐了起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大大的打了個哈欠。
“又要走了嗎?”她聲音細弱的問道。
“還早,繼續睡吧,放心!我去的時候,會叫你的!”陳守義無語道。
“哦!”貝殼女又重新躺下,眼睛一閉,幾秒后,細弱的鼾聲,又輕輕響起。
這幾天她睡眠時間實在太少了,以前一睡就要睡個十幾二十個小時,現在最多只睡個五六個小時,睡眠時間嚴重不足。
陳守義穿好衣服,走到衛生間,擠了點牙膏,開始刷牙。
他刷了一會,忽然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立刻吐出白色的泡沫,發現里面竟夾雜著絲絲的血絲。
他看的微微一怔,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以他牙齦的柔韌性,如果用鋼絲刷興許會出血,但這種尼龍軟毛,就算再用力的,哪怕把毛磨光,也刷不出血來。
他連忙用清水漱了漱口,對著鏡子照了,雪白整齊的牙齒,反射著玉質的釉色光芒,只有門牙的縫隙中,滲透著絲絲的血跡。
他用舌頭舔了舔門牙,發現竟有些晃動。
“我這幾天好像也沒磕到門牙啊,況且就算磕的晃動,以自然之愈的能力,估計也會迅速的修復。”陳守義心中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他對著鏡子照了許久,最后忍不住試探的捏住門牙輕輕拔了下,他敢發誓,自己根本沒怎么用力,結果就被他輕易拔了出來。
他看著還帶著血跡的牙齒,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這可是朝夕相伴陪了他十幾年的門牙,本以為會繼續陪著他一起白頭偕老,共度晚年,沒想到卻毫無留情的先他一步而去。
陳守義立刻又漱了漱口,吐出一口血沫,對著鏡子看著缺了顆門牙的牙齒,一時都難以接受。
他舉著手中的那顆連根拔起的門牙,有些失神的想到:“這個應該還能再裝上去吧?”
……
“哥!”陳星月見陳守義走到餐廳,招呼道。
陳守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可以想象,要是一開口,被妹妹看到缺了門牙的牙齒,他的臉還往哪擱,做哥的威嚴也蕩然無存。
他在座位上坐下,默默吃起早飯。
“哥,今天你怎么了,感覺怪怪的!”陳星月有些疑惑道。
“哪里怪了?”陳守義一邊吃著早飯一邊低頭含糊道。
“到處都怪!”陳星月隨口說了一句,也沒有深究,隨即轉過話題,有些興奮的說道:“哥,我看報紙上說,五天后,武道公證處就會組織一次武者考核了,你說我要不要去?”
自從陳守義把上面獎勵剩余神血留給父母和陳星月后,她的實力就飛快的進步,早已擁有武者的實力,特別是身體素質,已經遠超一般武者。
“你想報名?”陳守義聞言抬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