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頭提著一把菜刀,雙眼赤紅,喘著粗氣的準備過來,被陳守義一腳踢中胸口,骨骼一陣爆響,胸口整個都坍塌下來,重重的摔倒在地,再無聲息。
……
十幾秒的功夫,尸體已經躺了一地,只剩下剛才鼓動的中年人,還舉著槍站在不遠處。
不算激烈的動作牽動了傷口,讓開始愈合的傷勢,又重新撕裂,陳守義吐出一口血,腳步艱難的一步步朝那中年人走去:
“只剩下你了。”
“你這個怪物,去死吧!”中年人滿臉恐懼,瘋狂的連連扣動扳機,一邊不停的后退。
“砰砰砰……”
陳守義都懶得躲,只是用手遮擋住眼睛,任由子彈打在身上,然后被皮膚和肌肉連連彈飛,只有一顆子彈,運氣不好的擊中腹部的傷口上,鑲嵌了進去。
“擦咔咔擦!”
手槍傳來一陣空響。
陳守義伸手在傷口摸索一下,把這顆已經變形的子彈從里面摳出,丟在地上,發出叮當的響聲。
已經打光所有子彈的中年人,看到這一幕,手槍頓時掉落在地,情緒徹底崩潰,顫聲道:“這……這不可能。”
他連忙準備逃跑。
然而才剛轉身,他胸口一痛,絕望的低下頭,黑色劍鋒,捅穿了他的胸口,大量鮮血緩緩順著劍尖淌下,他繼續走了幾步,身體一軟,便撲倒在地。
陳守義走上前去,輕輕拔出插在尸體上的劍。
他感覺更餓了。
……
戰禽察覺到陳守義靠近,開始激烈掙扎起來,翅膀拼命的撲閃著,引起陣陣狂風。
只有到了這只戰禽面前,才能感覺到它的龐大和不可思議,兩扇翅膀張開,幾乎快要覆蓋整條公路,也只有白堊紀時代的風神翼龍,才能和這種生物相比。
黑色的翅膀泛著金屬的冷光,兩只老樹皮一樣灰色利爪上,布滿層層疊疊的鱗片,上面尖利的指甲長猶如一把把彎曲的匕首,再加上嘴里長著鋸齒一般的鳥喙。
這只戰禽顯然不是善類,而是一種可怕的兇禽。
隨著它激烈的掙扎,腹部處一個小碗大小的傷口上鮮血噴濺,身下已經積累了一個大大的血泊,這樣的傷口即便以它的體型,也是致命傷。
不過它那旺盛的生命力,顯然讓它一時間,還無法死去。
陳守義站在二十幾米遠處,猶猶豫豫的有些不敢靠近。
若是在全盛時,面對一只受傷的兇禽,他自然毫不猶豫的沖上去,但此時他連走路都站大不穩,一身的實力,十不存一,到時候一不小心,陰溝里翻船都說不定。
“要不再等等?也許再過幾分鐘,它就死了。”陳守義頂著狂風,雙眼直愣愣的看著那折騰的聲勢浩大的戰禽,心中暗道。
但等了半分鐘后,陳守義就放棄了。
太餓了!
再等個幾分鐘,戰禽會不會咽氣,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等到那時候,自己就要倒下了。
傷口的愈合速度已經開始變慢,與此同時,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咬了咬牙,手中拖著長劍,身體被狂風吹得搖搖晃晃,一步步向戰禽走去,
“小乖乖,別怕,冷靜點,我不會傷害你!”陳守義瞇著眼睛,口中喃喃自語。
戰禽頓時掙扎著越發激烈了,它顯然認得陳守義就是傷害它的兇手。
它發出尖利的鳴叫,聽得陳守義心臟抽緊,耳膜鼓蕩。在它兩扇翅膀撲閃下,無數的碎石,仿佛子彈般四處濺射,飛沙走石。
不過這種劇烈的掙扎,也加速它的虛弱和死亡,和半分鐘前相比,它已大不如前,就只剩下垂死掙扎。
陳守義心中一橫,頂著狂風,強忍著傷口的劇痛,奮起全身余力,快步幾步,勉強側身避開對方虛弱的啄擊,下一刻,雙手握劍,脖子青筋直冒,怒吼一聲,對準對方細長的脖子,猛地一揮。
戰禽頭頸被鋒利的刀鋒,一劍而斷,鮮血噴的滿頭滿臉。
陳守義雙腳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金星直冒,好半響,他才緩過神來,他看向地上一大片血泊,他連忙迫不及待的低頭渴了幾口。
還帶著灼熱的鮮血,吞入腹中,很快化為一片暖意,轉而就變得更加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