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算大,還沒到雪災的程度,八九點時,全城道路就已經疏通了。
陳守義和張曉月約會結束,騎著自行車返回的路上,意外看到了一個熟人。
“宋瑩潔?”陳守義雙腳撐地,在她邊上停下自行車。
她穿著一身羽絨服,挺著一個大肚子,身材豐腴了許多,臉上丑陋翻卷的疤痕,也不再像上次見到時的遮掩,顯然已經從當初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陳……總顧!”她看到陳守義有些意外,拘謹道。
“像以前那樣叫我陳守義就好,你也在中海?”
“是啊,早就搬過來了!”
“懷孕了?”
“有五個月了,就愛吃酸,我買了點橘子,要吃嗎?”她揚了揚手中的袋子,笑著示意道,依稀還能見到的以前的英姿颯爽。
“不用,不用!”陳守義笑著拒絕道:“吃酸,應該是個男孩。”
“這可說不定的,我媽生我的時候也愛吃酸,結果還不是生了我。”
“那倒也是。”陳守義看向對方臉上的可怕疤痕:“你的疤……”
宋瑩潔不自然的摸了下,勉強笑了下:“早就習慣了,這樣也蠻好的,這可是我的勛章,很多學生,一見到我就老實了。”
“但終歸是個遺憾。”陳守義搖了搖頭,想了想,伸手摸向她的臉。
宋瑩潔臉頓時刷的就紅了,連脖子都變得一片通紅,直到感覺到對方手掌炙熱的溫度,才恍然回過神來,語無倫次道:
“陳總顧,別……別這樣,您是個好人,可……可我已經結婚了。我……”
被莫名的發了一張好人卡的陳守義,收回手掌,打斷道:“說什么呢,現在摸摸你的臉?”
宋瑩潔聞言連忙摸了下自己的臉。
她忽然怔住了,眼睛都有些濕潤。
沒有凹凸不平,只有光滑和細嫩。
以前那道可怕的疤痕,似乎已經完全消失了。
“我的疤沒了?”她猶自不敢相信道。
陳守義點了點頭:“沒了!”
“真沒了,真的沒了!”她喃喃自語,笑中帶淚:“謝謝,謝謝陳總顧。”
“舉手之勞。”陳守義說道,隨即又開玩笑道:“只是不好意思,我把你的勛章弄沒了。”
“什么勛章啊?這破勛章我才不要呢。”
“我走了,好好過日子,有困難就來找我。”陳守義笑道,說著騎上自行車,向前蹬去。
宋瑩潔怔怔的看著陳守義遠去的背影,又摸了摸臉,忽然有些感慨萬千。
……
晚上的時候。
外交部的一位副部長親自過來,對關于訪問巴國事宜和陳守義交換意見。
這次訪問相當特殊。
大夏國從未有過,不得不慎重以對。
慎重的原因,不只是因為對方是蠻神統治的國度。
國家利益決定彼此關系。
在糧食危機日益嚴重的現在,這位以農業為神職的蠻神對大夏國的重要性,已經愈加凸顯,甚至以到了戰略性的高度。
一個武者對于糧食消耗,是普通人的兩三倍。
一個大武者,則是四五倍。
至于武師就更多了。
隨著武者數量的全面爆發,糧食的問題,已經成為大夏國當前最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