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有心解釋,說話的聲音是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干啞“沒買到今天的票,我”
修長的手指撬開嘴唇,抵著舌頭強行制止了他的話,池淵眼眸微微瞇起來,任誰都能感受到平靜語氣里的不悅“身上的味道是誰的。”
林妄舌頭很酸,臉頰開始燙,努力回憶才想起什么,忍著被壓制的羞燥,含糊不清地說“司機,車里噴了很多香水”
說話時舌頭纏著碰著,簡直和另一種行為沒什么區別,林妄逃避似地閉了閉眼睛。
池淵問“喜歡”
林妄讓牙齒小心地避開,舌尖用力到鼻尖酸澀,沙啞地說“不喜歡,難聞。”
池淵抽出手指,指關節隨手擦過林妄的眼尾,在他用力咽下口水后,整個人靠在林妄身上,低頭在他耳邊說“我餓了。”
“餓了”林妄神經還繃著,聞言愣了兩秒,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無聲地笑了笑,抬起手里的紙袋,伸手在池淵后背摸了摸,“我媽早上做了吃的,吃這個還是吃周姨的”
池淵鼻子在林妄頸側蹭了蹭,香水味濃烈,眉頭不愉快地蹙起,低聲說“吃這個。”
沒去餐廳,兩個人并排坐在沙發上吃郎芝做的小蛋糕。
茶幾邊緣有一個很小的燈,開關藏在下面,按下去就會一直亮著,林妄以前從來沒注意過。
林妄吃了一個就放下了,池淵抬眼看他,眼尾挑著。
林妄喝了口水往下壓了壓“太甜了,我吃不慣,你先吃,我去廚房收拾一下。”說完去廚房把包里的東西都放冰箱里,又給池淵倒了杯水才回來。
池淵吃東西的速度不著痕跡地加快,一紙袋的蛋糕全吃完后,偏頭,神情懶倦地看林妄“禮物。”
林妄差點忘了,從包里拿出一個木盒遞過去“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池淵接過去,仔細看著盒子的外包裝,指腹撫著邊緣,骨骼清晰的手指被深色襯得無故有了點澀情的意味。過了好一會,才打開。
里面是一支深藍色的鋼筆,很貴的牌子。
社交場上免不了你來我往,林妄送禮很有一套,他這個人最會將心比心,每次都能精準地打在人心坎兒里,談合作的時候能省很多事。
一個月的時間里林妄觀察過,池淵雖然經常用圓珠筆水性筆在稿紙上寫東西,但是那些被留下的稿紙上全是用鋼筆寫的。
林妄猜他更喜歡鋼筆。
池淵神色淡淡地拿出鋼筆在手背試了一下,紅色墨水在細膩的肌膚上氳出一小片痕跡,收起來的時候眉眼倦怠,看不出喜歡還是不喜歡。
林妄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猜錯了。
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滑鐵盧可能都要留在池淵身上,不知道哪里欠缺了思考,林妄覺得他很難猜透池淵的想法。
方方面面周全慣了,林妄笑著說“要是不喜歡,我明天再去買。”
池淵沒回他,合上蓋子站起來,單手拿著,回頭看林妄“走吧。”
林妄以為他要睡了,也站起來,跟著一起上了樓。
走到臥室的時候林妄想進去,池淵掌心從后面抵住了他的腰,用力往前一推,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回來。”
指尖戳著脊椎那截兒,酥酥麻麻的,林妄腿差點一軟,勉強撐著走了兩步才緩過來。
池淵臥室里的浴室更大,有一個很大的浴缸。
林妄被推著進去,池淵靠在門口,沒有關門,雙手抱胸地垂眼看他。
“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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