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質感從前面繞過來,搭在林妄沾了墨水的鎖骨上,戒指墜著,形成一個完美的半弧。
隨著池淵調整長度的動作,半弧慢慢變小,越來越小,直到徹底勒在喉結下方,形成一個細微的痕跡。
“池淵,夠了,太勒了”林妄想用手扣住,池淵卻先他一步把長度縮減到最短,單手從后面抓著項鏈,另一只手一巴掌拍開淋浴噴頭,在冷水澆下來的瞬間環住了林妄的肚子,從身后緊緊抱住他。
呼吸被一點點遏制,水珠砸在臉上一吸氣滿滿的水汽沖進氣管,林妄汗毛都豎起來了,反手抓住池淵的腰向后推,費力地喊“池淵”
池淵用和動作截然相反的輕柔吻林妄,吻他耳后,吻他頸側,吻他肩膀極端的反差讓林妄的身體詭異地滋生出自己都不能理解的燥。
他兩只手都向后,手腕蹭過池淵的腰側,感受到池淵和他一樣的體溫和情緒,呼吸凌亂,眼前一陣模糊。
池淵的聲音也不再沉穩,細微不穩的呼吸聲摻雜在其中,讓林妄光是聽聲音就鼻尖發燙得要潰不成軍。
高挺的鼻子抵著林妄的后頸,嗅著冷水沖刷后的最初的味道,池淵收緊手臂,一個字一個字地教他。
“不需要早點回來,哥,正確答案是下次不走了。”
林妄腦袋里一團漿糊,再怎么掙扎也只是讓自己更暈,胸腔的氧氣快要消耗殆盡,腎上腺素卻飚到眼低發紅。
“下次不走了,”林妄手指扣住冰涼的金屬物時,池淵一口咬住他后頸,疼得林妄額頭用力抵著墻面,睫毛被水濡濕,嘶啞地重復,“池淵,我下次不走了,不走了”
項鏈輕巧地墜下來,松垮地掛在脖子上,林妄卻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金屬碰撞地磚的聲音刺耳模糊,水流變得灼熱,劣質香水的味道漸漸被池淵身上的淺香替代,繚繞在林妄鼻尖。
意識時而恍惚時而清醒,清醒的時候林妄整個人脫力地后背靠著墻,聽池淵親他喉結時沉重的呼吸聲,好聽得林妄咬緊嘴唇,放棄抵抗地仰起頭。
林妄是熱醒的,睜開眼睛大太陽穿過落地窗,直直曬著床上挨在一起的倆人。
林妄臉沖著窗戶,刺得眼皮都燙,胸口更是燒了一團火似的熱,他口干舌燥地低頭池淵胳膊摟著林妄,整張臉都埋在他胸口,躲著陽光。
林妄坐起來的時候池淵還睡得很熟,胳膊順著林妄的后背滑到腰上,皺了皺眉,但是沒醒。
林妄坐床上醒盹兒,昨晚上那點事兒后反勁兒地闖了回來,他像個不經人事的毛頭小子似的一遍遍和池淵說他想要什么,讓池淵幫他什么
林妄臊得滿臉通紅,單手捂著眼睛,坐了一分鐘就待不住了。
挺大個人悄沒聲地下了床,狼攆了似的大步走出去,落了浴室一地的衣服都忘了拿。
關門聲之后,床上的被褥動了動。
池淵閉著眼睛挪到林妄睡過的那半邊兒,腦袋枕在林妄睡過的枕頭上,沒一會兒呼吸就再次變得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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