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不代表不識好歹,恰到好處的機會,沒人會放著不管。
“夠了,”林妄重新含住糖,咬著棍兒,笑了一聲,“太夠了。”
池淵挪開手,往后靠了靠,和林妄保持了一點距離,低聲說“哦。”
林妄沒明白“哦什么”
池淵敲了敲他的椅子,很輕的動靜“你可以開始表現了。”
“我”林妄頓了兩秒,撲哧笑了出來,聲高了點,“我還沒說要干嘛呢,這么著急啊不是說好了還有一年嗎。”
池淵糾正他“還剩十個月零二十六天。”
“啊,也行,”忽然這么純情,林妄還有點不習慣了,一時間迷茫又好笑地問“那我現在就開始追了有點兒急啊。”
“努力吧,”池淵站起來,往別墅的方向走,懶洋洋地揮了揮手,聲音里帶著笑,“我覺得我挺難討好的。”
林妄坐在椅子里,笑得都有點兒起不來了。
回去的時候都快十點了,空調安裝完,遙控器就給他們放桌子上了。
池淵去洗澡的時候林妄開了空調,南方的晚上潮熱潮熱的,他一開始調到二十六度,想了想,又往下調了幾度。
聊了那么久,話說的太多了,剖析自己也需要力氣,洗完澡林妄躺到床上就睡著了。
不挑床的好處就在這兒,一夜好夢,林妄第二天準時六點十分醒了。
他起床的時候池淵還在睡,眉頭皺著,不太舒服的樣子,應該是認床睡不慣。
林妄洗漱完天還早,下樓的時候嘉賓都在睡,工作人員看見他還愣了一下“林老師起這么早。”
林妄看他們準備了挺多道具,站著沒往那邊走,笑著說“我是不是不能提前看,你們弄你們的,我去那邊走走。”
“沒事林老師你隨便看,現在水正退潮呢,往那邊走走說不定能撿著點海貨。”
林妄道了聲謝,順著工作人員指的方向溜達了一段,徑直上了岸,在石板路上慢跑了起來。
一日之計在于晨,林妄以前看過一段話,說如果有一件事很難堅持,那就把它留在早上,你剛睡醒的時候干。
一天的精氣神兒都在這一個小時里了。
林妄把這話給朋友說的時候,有人開玩笑說“我連醒都醒不過來”,林妄那時候笑著罵他“那就怪你了,自己不使勁兒全靠別人的建議活著,那不扯淡么”。
昨天有工作人員和他們說了,早上七點半樓下集合,林妄掐著時間跑了四十分鐘就回去了。
也沒別的事兒,就是昨天剛說要“討好”,不能今天就把人落床上了,林妄自覺他這個當哥的得有點責任心。
推門進屋,池淵果然還在睡,被都卷成一個團在手里抱著,十幾度的空調吹得林妄腦門冰涼。
“醒了怎么沒起,”林妄拿遙控器直接把空調關了,揉池淵的頭發,“馬上七點半,再不起來等會兒攝影就推門進來了。”
池淵抓住他的手,往懷里藏了一下,眉頭皺得很不高興,說“困床太硬。”
叫是叫不起來了,林妄托著池淵肩膀硬把他抱起來,邊抱邊說“再忍兩天,馬上就回家了。”
池淵坐起來眼睛也沒睜開,訛人似的把臉扣在林妄肚子上,摟著他腰說什么都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