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靠林漢川的人情插了個隊,進來就被安排在包廂里了。
看著門臉不大的店里邊內有乾坤,裝的亭臺樓閣水榭廊坊的,彎彎繞繞走了幾圈才到包間。
陶允晴先到,身上的紅色針織裙和羽絨外套看著就薄,帽子口罩一摘眼睫毛都結冰了,凍得直搓手。
有好一陣子沒見過了,陶允晴看見林妄來不及說好久不見,先鬼哭狼嚎地說了好幾句“太冷了林哥”,都凍出哭腔了。
林妄哭笑不得地給她倒了杯熱茶,又喊服務生拿了暖手的,把包廂空調調高了好幾度。
陶允晴還沒緩過來,苗傾鶴就被服務生領了進來,上來先給林妄狠狠擁抱了一下,嗓門亮堂地喊“林哥新年快樂好久不見”
林妄“哎”了聲,拍拍他后背“新年快樂。”
“你個臭不要臉的就抱吧,我已經拍下來了,馬上發給池哥。”陶允晴縮著肩膀沖苗傾鶴豎了個中指。
苗傾鶴豎回去,大喇喇地坐到林妄旁邊,把陶允晴還沒喝的茶一口干了“凍死了,今天已經零下三十度了吧好妹妹,你穿這點是要搞紫砂嗎”
陶允晴瞪了他一眼,看著林妄說“林哥,滑雪你去不去”
“我不會滑雪,”林妄又給她倒了杯熱水,推過去說“你們不怕我拖后腿,帶著我也行。”
“那肯定帶你啊,我會”陶允晴笑嘻嘻地捧著水杯,“池哥來不來我媽給我在這邊買了個私人滑雪場,保證沒有狗仔。”
苗傾鶴賊兮兮地舉手“富婆v我一個億看看實力。”
林妄笑了聲“他”
話沒說完微信滴答一聲,林妄點開消息,是一張手心的照片。
白白凈凈的手指上一排購物袋勒紅了的印子,都有點發紫了,看著怪嚇人的。
林妄發消息問上次讓他戴的手套怎么沒戴,池淵過半
天才回了倆字“忘了”。
池老板把賣慘這一套玩的明明白白,發完就不搭理林妄了,留著他哥自己聯想,想的要多可憐他就有多可憐。
“他來不了,陪家里人過年呢,”林妄往下壓了壓嘴角才沒笑出來,指了指手機說,“咱們玩吧。”
人到齊了,服務生開始上菜,心知肚明陶允晴等會兒有正事要說,三個人誰也沒要酒喝,就著茶水邊吃邊聊。
陶允晴主動提了林妄和她的上部劇“已經過審啦,離開播不遠了,到時候宣發那邊會主動聯系,不過我覺得我能比宣發更早知道,林哥,到時候我告訴你。”
“那挺好,我媽盼著要看呢。”林妄拿著茶杯,想起池淵說想直播看,嘴角往上勾了勾。
聊到電視劇,苗傾鶴也有話要說。他現在定位有點尷尬,專心發展偶像團體在國內不太吃香,更新換代那么快,說不定哪陣風浪過來就沒人記得他了。
經紀人和公司那邊的意思是讓他往“歌手”和“演員”方向發展,團隊解散后直接單飛。
但哪是那么好發展的。
苗傾鶴家里條件不錯,真要演戲他自覺沒到演爛劇恰爛錢的地步,但他一個毛頭小子在影視圈里也沒什么人脈,有好劇本那些老戲骨和頂流小生搶著要,誰能找他一個沒經驗的新人。
年紀小經歷的事兒少,說起這個也沒把林妄和陶允晴當外人,有什么說什么,平時大大咧咧的男生現在滿臉的煩躁,又帶著對現狀的不服氣。
“公司想讓我先湊合演幾個爛劇露露臉,我看不上那些破劇本,公司開始給我經紀人施壓了,我硬扛了一個月沒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