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覺得有點著急,按他想的,怎么也得提前告訴長輩一聲,按長輩的時間定見面的日子。
這么突然張羅著要見面多少顯得不尊重。
池淵正對著鏡子圍林妄情侶款的圍巾,隨口說沒事,姜嵐馨年后這一陣天天除了逛街就是逛街,閑的不行,不給她找點事兒又該使喚池淵拎包了,池淵煩得不行。
“圍巾是我媽買的,我也有一條,”林妄拿出一件自己的厚羽絨服,“等會兒出門你穿這個,小心凍感冒了。”
池淵站原地沒動,林妄手往前送了送“別臭美了,快點穿上吧,我買大了,你穿大小應該能正好。”
“不穿,”池淵又換了一種圍巾系法,“不好看。”
林妄納悶了一下,他的審美還沒差到入不了池淵的眼吧,怎么就不好看了。
池淵手指彈了羽絨服一下,意有所指地扯了扯領口,眼神意味深長“穿多了還怎么勾引你,消息還能回么”
合著在這兒等他呢。
“我錯了,下回肯定回消息,”林妄“撲哧”笑了出來,走過來把衣服往池淵身上套,邊套邊說,“這么記仇,我以后可得注意了,不然明年今天一件好事想不起來,一周年紀念日生一肚子氣。”
臨走林妄和池淵又跟陶允晴和苗傾鶴見了一面,四個人簡單吃了個飯。
苗傾鶴一直嚷嚷著頭疼,林妄讓他下回別喝酒了,池淵說陶允晴的歌下個月就能交,陶允晴相當興奮,說下回見面可能就是鄒導的片場了,他們倆爆紅指日可待。
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的,又聊了一個多小時林妄才和池淵一起去機場候機。
今天實在是個“大喜”的日子,池淵沒提在機場分開走,林妄也沒提。所幸通道人沒那么多,又是半夜的飛機,倆人一路上也沒被認出來。
凌晨到家,兩個人都
又困又累。距離上次回別墅過了太長時間,林妄進門習慣性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池淵盯著人進了門20,過了會兒才回了隔壁自己的臥室。
匆匆洗了個澡,林妄一秒也沒耽誤,拿了條干毛巾就往外走,剛推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池淵。
看見林妄,池淵臉上的情緒清晰了一瞬,歪著頭問“去哪”
“能去哪,”林妄把手里的毛巾蓋在他腦袋上,用力揉了一把,把人往自己臥室推,“著急給人吹頭發呢。”
池淵很好哄地哼笑了聲,一點也不客氣地走進來,垂著眼皮說“床小了點。”
“那等會去你屋睡,”林妄自然地說,“我也過去。”
確定了關系之后挺多事兒都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雖然以前該干的也都干過了,但總是差一層,讓林妄和池淵做什么都沒底。
年前的一通電話都能讓倆人心情堵一天,徹底想明白之前都不敢輕易和對方聊,生怕觸動了什么把對方傷了。
越怕反而越糟,沒有一點積極的作用。
如果不是池淵先一步低頭,這件事可能就變成了一根看不見摸不著的刺,橫亙在倆人中間,不一定什么時候就冒出頭刺人一身的血。
林妄意識到他以前信奉的細水長流也不是最好的選擇,猶豫和謹慎在感情里不是一張萬能牌。
在該向前的時候站在原地,才是最錯誤的決定。
以前的關系已經裝不下現在的喜歡和愛了,那就更進一步,換一種關系。
所以那晚突然地表明心意不是林妄單方面的一時沖動,只是兩個相愛的人水到渠成的關系變化。
姜嵐馨是第二天下午到的。
和池淵告訴林妄的“不一定什么時候來”比,算是不早不晚的時間,給足了熬夜趕飛機的倆人時間睡覺。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室內,烘得到處都暖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