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已經是親密得不能再親密的關系了,林妄也沒多害臊,醞釀了兩秒從嗓子里低低地哼出了調。
池淵閉上眼睛,另一只手扣住林妄的手,壓抑著錄下來的沖動。
相比池淵唱歌時多變的聲線,林妄的聲線更單一,總是低低的,唱俄語的時候字節之間黏著,搖籃曲似的,哄人睡覺的效果很好。
池淵愛聽也不是沒道理,他很難睡熟,有林妄哼哼著哄困意來的比平時快多了。
但這回林妄換了幾首歌池淵也硬撐著沒睡,只是有點倦地翻了個身,側躺著環住林妄的腰,蹭了蹭林妄的腿,忽然說“哥,后天情人節。”
“嗯,”林妄眼神瞬間柔和了,笑了笑,“咨詢完我送你一大束花,讓你發微博跟他們秀。”
池淵聲音已經有點含糊了,堅持問“什么花”
“先不告訴你,”林妄輕輕拍他肩膀,“回臥室睡,沙發里窩著難受。”
夜色沉沉,兩個人依偎在一張床上,觸碰到的溫度永遠是熱乎的,夢見什么只要一睜開眼,看見身邊睡著的人,心里都是踏實的。
睡前是兩個枕頭,醒過來的時候肯定有一個枕頭是空的。
要么池淵不躺枕頭非要靠著林妄胸口枕他胳膊睡,要么林妄讓池淵連摟帶抱地按在池淵枕頭上,胳膊纏著胳膊腿搭著腿,這一晚上睡得沉,早上誰也想不起來是怎么變成這個姿勢的。
刷牙的時候想起來倆人都忍不住笑,池淵下巴擱在林妄肩膀上,迷迷糊糊提出好幾次“扔一個枕頭吧”。
當天早上林妄提前起來親手做的早飯,池淵也沒用林妄喊,飯剛做好就下樓了。
林妄聽見動靜,鍋鏟還在手里拿著,三兩步走到廚房門口,看著池淵,笑著提高聲音“情人節快樂,小池。”
池淵臉上的困勁兒頓了頓,手撐在樓梯上,懶洋洋又一本正經地說“情人節要給我買禮物。”
“買,買,”林妄撲哧樂了,招呼他過來,“我把自個兒忘了都不能忘了你的事兒,過來端碗,余琦等會開車過來,我們快點吃。”
吃飯的時候林妄沒提曲樺的事,隨口跟池淵說“二樓樓梯口的感應燈好像壞了,昨晚上看不太亮,等回來我看看哪出毛病了。家里工具箱放哪了”
“你會修”池淵夾了個煎蛋,戳破溏心拌在面里。
林妄眉梢一挑,咽了口面才說“你哥不像會修的樣么”
也是一路吃苦吃過來的,租房那會兒房東也不都是好人,碰上缺德的不訛一筆就不錯了。
擰燈泡修水管檢查電路被逼到那份上林妄什么都干過,一開始也懵,干多了就會了。
手里沒錢,哪有力氣矯情。
池淵愛聽林妄說以前,鳳眼很輕地彎了下,故意頂著說“不像。”
“晚上看著
我修,”林妄垂著眼皮笑,“給你長長見識。”
林妄的駕駛證還沒考,這一趟外人又不方便知道,余琦雖然“年前年后有的忙”,也讓池淵喊過來當司機了。
車上林妄和池淵坐在后排,余琦跟林妄也有一陣沒見了,有池淵這層關系倆人也算是熟人,都沒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