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上午,她被貓一屁股坐醒。
章茹不知道別人家的貓怎么樣,但魚仔自從割完蛋蛋以后開始整宿站在她床頭嚎叫,時不時還叉開腿展示自己缺失的屁股蛋子,章茹抹了一嘴毛,氣得從床上蹦起來,擦牙洗臉直奔天體。
葉印陽到的時候,章茹已經在球場跟人練起來了,還很高調地喊一句“葉總”
葉印陽看眼杜峻,杜峻若無其事“剛好碰到的,就叫上了。”
四人局,章茹正跟另外一個在練,一看就是野球打多了,步伐是亂的,還大言不慚“葉總我等下跟你單打啊,我打很好的”
杜峻嚇唬她“你認真的你跟他單打,他殺多幾個球把你桿子都打斷。”
葉印陽站在旁邊纏手膠,看章茹發個球都站不直,也沒多說什么,看眼杜峻“那你帶她。”
雙打局,杜峻帶一個半吊子都不算的章茹,被迫在前后場移動,不時還跟章茹打到一起。章茹剛開始還能靠蠻力接上幾個,到劈球越來越多,最后她蹲在地上,差那么一點自制力就躺了。
“累了”杜峻給她遞瓶水,下巴指指葉印陽“你跟他拼,他多大就開始打這個,大學時候比賽還當過裁判的,想靠這個追男人,妹妹,你恐怕找錯道兒了。”
休息時間很短暫,對手在那邊問“還打嗎”
“打”章茹喝完水站了會,重新握拍上陣。
得,是非要受這二茬罪了,杜峻沒想到章茹這么蠻,章茹也第一次知道打羽毛球能累成這樣。
結束后她跑去找葉印陽,葉印陽正在看手機,何瑩發的信息,問有沒有空,說想找他聊一聊。
定位在球館附近,葉印陽回了條信息,聽到章茹在旁邊說手痛,他拿起外套來穿“你發力方式有問題,擊球不要壓腕,壓多手腕會廢掉。”
“那怎么能不壓腕啊,葉總你教我。”
葉印陽把領子一豎“我不是教練,教人不專業。”他不是個喜歡做臉的人,但面對章茹,居然不得不用冷淡來喚起她一些邊界感。
“這就走了”杜峻問“不一起吃個飯”
“有事,下次再吃。”葉印陽說走就走,章茹哀怨地看了眼杜峻。
“怎么著,真不死心”杜峻拿手機看時間,陪了這么半天還有事沒做“我回趟公司,你自己開車沒問題吧手痛的話給你找個代駕”
“不用,我還沒那么虛,你忙你的吧,我坐會。”章茹有點泄氣,自己在場邊發會呆,最后換過衣服鞋子,把帽子一扣也走了。
手腕確實酸,章茹沒敢開太快,等到某個路口,看見葉印陽那臺灰色沃爾沃停在車場。
她鬼使神差也轉了過去,溜一圈,看見葉印陽坐在樓上一間咖啡廳窗邊跟人說話。
挺大的咖啡廳,章茹鬼鬼祟祟躲到角落,而靠窗的位置,葉印陽正跟何瑩面對面坐著。
“我想先問問你,是因為那天的那個女孩子嗎”何瑩看著葉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