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收藏的,現在外面很難買了。”章茹腦袋頂在他胸口,像小牛犢子沒頭沒腦胡亂拱。葉印陽坐直身體,手掌心拍拍她后腦勺“走吧,洗洗休息。”今晚光蹦迪她就已經困很兇,能支持到現在不可能不累。
居然要一起洗,真放得開啊,到浴室后章茹問“你不用回家嗎”
“我家里沒有門禁。”葉印陽看她仰著臉兩只手又扒上來,打開噴頭,兩個人一起淋濕。
都說男人最大的魅力是女人的想象力,章茹覺得自己還是想保守了,果然隔一層就是隔一層,真正有實力的男人不用搞什么花頭,那點事認認真真做就行,勾勾頭發勾勾手指,手臂還會橫到她前面方便她抓著咬兩口。章茹撐著酒店席夢思,滿足得身體打晃,腳下發飄。
后面幾天都待在北京,章茹跟著葉印陽吃吃喝喝逛逛胡同。她發現他不愛往人多的地方鉆,反而喜歡鬧中取靜的煙火氣,而她也跟著走了所謂的老北京路線,聽他講講歷史建筑,逛逛這座四九城。
偶爾也有一些很迅速的聯想,比如經過中關村的時候她會說“那不就是華強北嗎”她還挺惦記廣東的“深圳還有水貝哦,賣金的。”
葉印陽笑了下“北京沒有那種級別的金場,有潘家園你要不要去淘舊貨的,很多古玩。”
章茹對古玩不感興趣,她覺得什剎海溜冰更好玩,但再好玩去一次也夠了,因為冷得她一度沒能睜開眼“我想吃麻醬燒餅,昨天那種的。”說完咽了咽口水。
“那去牛街。”葉印陽領她調頭,經過一間醫院,章茹忽然想起問“我們產品能賣到這邊嗎”
“有區域保護,除非是跟醫院簽鎖定協議,不然應該不行。”
“哦,這樣啊。”
葉印陽看她一眼“你那個好朋友還沒開單”
“開了,她暫時是安全的。”章茹想玩手機,咬掉手套的時候有外地游客過來問路,她指指葉印陽“他是北京人,問他。”說完邊刷手機邊在旁邊聽。
葉印陽指路很有耐心,但老愛講方位,章茹想起剛認識他那會跟自己也是這么說,碰碰他“你不要講東南西北,人家聽不懂。”
她好心提醒,游客在旁邊說“能聽懂能聽懂,我們濟南的。”
“哦哦這樣。”章茹拿手機蹭了蹭臉,以為除了北京人都聽不懂。
等這路問完,章茹也正好刷到兩條朋友圈動態,史琴跟黑皮,這兩個人應該是同一時間發的,雖然內容上看不出什么關聯,但章茹還是替他們心虛。
見葉印陽過來,章茹連忙把屏幕鎖上,兩只手順勢就摟住他,好奇“你們怎么分清東南西北的”她發現這里人說話都這樣,那天在四大爺家里也是,老說什么東屋西屋的,葉印陽剛剛給人指路也是,感覺好厲害,心里有個指南針一樣。
葉印陽找了地圖給她看“北京城是橫平豎直的格局,就像棋盤,很少有斜街,大都是正南正北的道。”總體來說就是很方正的城市布局,幾乎都是直角線。
“哦”章茹半懂不懂的,但感覺這座城市就像他這個人,坐有坐樣站有站樣,哪哪都是正的。
葉印陽想她大概天生方向感弱,才會聽完一副找不著北的迷糊樣,拍拍背“走吧,去吃東西。”
章茹真的有點餓,但又頂不住北京的冷,餅鋪子排長隊,葉印陽找了家胡同菜館先領她坐著,自己出去排。
這么點時間章茹接了佳佳一個電話,讓去她家里吃飯“八婆,我媽生日,叫你來喝湯。”過一會又在那邊聽了什么,不太耐煩地轉述“我媽問你吃不吃柴魚羹,還說要給你弄個冬瓜盅喔,都不知道誰生日,麻鬼煩。”
章茹說“知道了,都可以吃,等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