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在顯示屏公司跑業務,過去看有沒有合作機會。”葉印陽脫了手表放旁邊,表盤發出噔的一聲輕響。
章茹扶著浴室的推拉門不說話,檸檬茶快吸到底,吸管擠在一堆冰塊之間攪得嘩嘩響。葉印陽坐在浴缸旁邊,手里沾了點水去彈她。
章茹給惹毛了,走進去推他,他坐在缸沿紋絲不動,她放下杯子用兩只手去捧水,捧完要潑葉印陽,但急得腳下踩的毛巾一個打滑,人直直往前面撲,葉印陽及時抱住她,兩個人一起掉進浴缸。
章茹啊一聲,慌慌張張撐著葉印陽膝蓋跪坐起來“明天沒衣服穿了”怎么辦,從里到處都濕了,針織小背心膠布一樣黏在身上,拉開衣服下擺,左邊的胸貼掉出來,浮在水面像朵肉色的花。
葉印陽正把眼鏡摘掉,習慣性按壓了兩下眼球才重新睜開,就見章茹委委屈屈地看著他“都怪你,干嘛彈我”
“我洗個手而已,彈在地上沒沾到你。”葉印陽跟她講道理“但你要潑我是不是有點不對”
章茹是能講道理的人嗎“反正是你先不對”她抓著他兩邊肩膀晃了又晃,再按著他胸膛往下壓,葉印陽也沒掙扎,但被壓進水里時手也扣著她大腿往下一拉,接著握住腰跟后背。
章茹本來就穿的露腰裝,給他潮濕的手掌一把抓住,癢得往他身上滑動,兩個人肺活量都不差,沉在水底擦唇很久,葉印陽抱著她坐起來“這么能憋”
“那當然,我教過游泳的好不好”章茹坐在他腿上喘氣,眼睛給水洗得剔透,玻璃珠子一樣,人魚妝的效果到這會變得特別形象,葉印陽幫她把貼在臉上的頭發拔到耳朵后面,抓了條厚實浴巾搭在缸沿,也讓她由坐變跪,含住她搖擺的金屬耳環。
酒店浴缸固定得很好,兩個人的重量側靠側趴都不成問題,氣息在耳邊蜷縮起伏,章茹整個人濕漉漉,摸索著去幫忙解扣眼撕拉鏈,腦子潮潮的,聽覺卻很敏銳“你電話來了。”她推推葉印陽,叫他去接電話。
電話就在洗手臺,葉印陽沉一口氣把她抱起來去接,是司機打的,說已經把乘客送到地點,家里人來接的。
“好,謝謝。”葉印陽掛斷電話,見章茹目不轉睛看著自己,摸摸她手臂“冷不冷”
“有點。”空調開得太低了。
葉印陽準備去調溫度,章茹八爪魚一樣箍住他“你帶我一起。”浴室好冷,貼著他還暖和點。
葉印陽找了條浴巾包住她,抱著她想去把空調開高點,章茹一時一個樣,又說不冷了“我覺得現在剛好。”她貼著葉印陽的臉,他唇鼻線都很流暢,她貪色親他,他也溫溫柔柔地吻過來。
浴缸容易拖泥帶水影響施展,最合適的其實是洗手臺,夠高夠窄,能坐能扶。
葉印陽隔著針織層吞她,像要把那層經緯按在她胸面,章茹穿了件藍色牛仔裙,被他弄得掉下來的動靜像砸地一樣,葉印陽一根手指穿進來,他不打她但很會抓,食指順著深溝往上按到腰窩,嘴還耐心在親她臉上貼的珍珠和亮片,章茹沒他那么能忍,急得直掐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葉印陽在她耳邊笑,笑完深深看她,連進去時也看著她的眼睛,章茹覺得自己該占據主位,但洗手臺太高,對她很有難度,于是往后倒,腳踝使勁拖他一下,心照不宣。
周日就在深圳度過,深圳的海岸線很好看,碰上個好天氣,藍天白云飄在海面,情侶拖著手隨便走走都能走半天。
章茹穿著一身新買的衣服和葉印陽在蛇口逛,到傍晚,夕陽時分山和碼頭都像落了金子,章茹拍照發給佳佳,順便問她懷沒懷。
佳佳電話打過來,說今天用驗孕棒測過“怎么辦衰婆,我真的懷了。”
章茹問“你不想要啊”
“我不知道,我都沒準備的。”佳佳在糾結,聲音有氣沒力的但還記得提醒章茹“你做好措施啊,安全期也不一定安全的,套一定要帶,不然跟我這樣就慘了。”
章茹看看葉印陽“放心啦,知道啊。”他比她還注意這些,又特別能忍的一個人。
接完佳佳電話,又接到茶葉佬的電話,說給她寄了一批茶葉,叫她把里面單獨放的拿去祖屋那邊,又宣布自己新行蹤,說今年會回來過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