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印陽眼里也撇過點笑意“她是這樣,自己很會找樂子。”
“這性格好,甜唆唆的,家里熱鬧。”
葉印陽故意逗了句“不覺得吵”
朱嬡罵他“瞎說八道,我就愛這樣兒的。”朝外看,章茹一張臉笑得像唆了蜜,多好多靈的閨女。
剛認識那會,朱嬡聽說章茹在醫院抓色狼的事,當時替她后怕也覺得性格有點莽,但后來戲園跟婚禮上再見那兩回,又覺得這姑娘挺好心也挺熱情,現在一轉眼變成孫子女朋友,這看著看著,再順眼不過了。
再看眼葉印陽“會造動靜,比你好多了。”
造動靜,這個恐怕沒人比得上章茹。
葉印陽知道老太太嫌家里人氣兒不足,但他是孫子不是孫女,陪著吃吃飯說說話可以,彩衣娛親實在不行。
他挽袖子找活兒干“我來摔山子”
“邊兒去,你哪懂這個。”老太太把面皮按扁攤薄,摔成一邊窄一邊寬的長條,再抹上麻醬開始卷。
燒餅的面皮摔過,薄薄的十八層,蘸上白芝麻往電餅鐺里一烤,滋滋啦啦的,復雜深厚的香氣就出來了。
到飯桌上章茹吃了一口,老太太問“味道還行嗎”
“好吃。”
“好吃常來,下回給你做糖火燒。”
糖火燒是什么,章茹一下沒想起來,葉印陽提醒她“紅糖味甜的那個,也是你在牛街吃過的。”
兩個人在北京待過的事就這么說了出來,二老齊問“什么時候去的”
章茹看眼葉印陽,他正給她盛絲瓜湯“過年去的,還跟四大爺吃過一頓飯。”嚴格來說是喝過一頓大酒,上次回北京碰到,四大爺還問他什么時候再帶姑娘去。
吃到一半,章茹接到中介電話說有人看房子,臨時有事,兩人吃完飯就走了,沒在這里多逗留。
電梯里章茹問葉印陽“你干嘛說我過年去北京的事”
葉印陽垂眼看她“早晚會知道。”
不是早晚的問題“你搞到我很沒面子。”電梯門開,章茹不大高興地往前走,一個出風口吹得裙擺揚起來,她趕緊遮住,跑到葉印陽旁邊讓他擋風。
葉印陽摸了摸她裙子“下次不用穿這么長。”上班都沒見她這么穿過,看著就絆腳。
章茹嘀嘀咕咕“我也不想啊”但她總不能穿辣妹裝出來,露腰露背露大腿多不像話,所以選了最得體的這條,本來想扮森女,結果一出空調房就出汗,濕了的地方往身上粘。
葉印陽還很欠地形容她剛剛給風吹的樣子“很像氣球人。”說完被章茹伸手掐脖子,還邊掐邊晃“罵我”
空曠的停車場,他們動靜格外引人注目。
何瑩其實遠遠地就看到了,但不太敢確定,等走近才發現真的是他們兩個“好久不見。”
章茹收起一臉兇相,把手從葉印陽脖子上拿下來“好巧啊。”居然碰到他曾經的相親對象。
何瑩笑著點點頭“是挺巧。”她也來看長輩。
一看到她,章茹就記起她那個恐怖的前男友“現在沒纏著你了吧”
“沒,他去其它地方了。”何瑩站那跟他們聊天,看他們在一起時心里有驚訝,但又沒那么驚訝。
成年人之間沒那么多尷尬,何況當時雖然她雖然跟葉印陽相過親,但兩個人連進一步接觸都沒有,所以聊過幾句后,相互道別離開。
章茹看了看何瑩的背影,到車上問“你后面又相了幾個”
葉印陽說工作忙“沒相。”
“相就相了唄,我又不在意這些。”章茹這會假裝大方,還告訴他“我也相過一個男的。”邊說邊瞟他“玩串的,特別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