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葉印陽撓撓她下巴“要不信,我給你說說我的創業計劃”
“會很久嗎”
“可能要一會。”
“可我還沒吃飯”章茹眨眨眼,肚子咕嚕叫。
冰箱里有伯娘做的陳皮骨和xo醬,章茹跟著葉印陽進去,他把陳皮骨復炸了一下,再給她做個xo醬拌面,很快手就搞定了。
章茹就坐在小小的那個中島臺吃,魚仔過來喵喵聲,她弄了點飯到它盆里“就這些,吃完去睡。”一轉身,魚仔叼著盆跟過來,非要坐她凳子旁邊一起吃。
章茹想起自己最近很少在這里睡,扒著桌子沿看它“干什么,你對我心掛掛啊”
魚仔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被她抱上桌面“算你有良心,以后給你也去越秀住,但你不準撓人,聽到沒”
葉印陽正準備去洗澡,拿著衣服看她跟貓說個沒停“小心點,別讓貓毛飛到碗里面。”
“沒事,吃點貓毛健康。”章茹吃口飯,遠遠地沖他喵了一聲,做作又悠揚。
說她是說不聽的,葉印陽搖搖頭,進去浴室洗自己的澡。
洗完看到手機,父親問之前讓他帶的禮物章家人喜不喜歡,葉印陽回復挺好的,都送到了。
行,需要什么你跟我們說,我和你媽在這邊準備。等有空你就帶阿茹回來玩,平時打打鬧鬧的也讓著點兒姑娘,別較真。
看到后面那幾個字葉印陽笑了下,低頭回復好。
大眾印象里的北方男人魯莽暴躁蠻橫武斷,控制欲強,但他父親細致得不像北方男人,一系列形容詞里比較符合他形象的,大概只有不善表達這四個字。
洗把臉出去,一開門,章茹還沒吃完。
“味道不好”葉印陽走過去,見章茹在聊微信,微信頭像是他母親傅潔。
葉印陽看了眼“在聊什么”
“聊我們女人的事。”章茹翻過手機不給他看,但撐著臉,目光落在他臉上“你打算什么時候走啊”又想到很現實的一件事“你如果走,是不是這段時間工作全白做了”
葉印陽知道她什么意思,擦著頭發說“放心,我會拿完所有獎金再走。”
晚點兩人睡到床上,生理期什么都不能做,章茹只能玩他眼鏡,過會她拿瓶香水蹭了蹭手腕給葉印陽聞“這個怎么樣”
“很香。”
“是吧,我也覺得好香。”而且是好高級的香,章茹告訴他“傅姨,你媽媽送我的,她還問我香港現在有什么好玩的,說有空來這邊走走”
葉印陽抱著她躺下來,聽她說跟自己母親聊了什么,又互相寄了什么禮物。
說實話,驚訝但又不那么驚訝。
驚訝在于很多事情都不像他母親會做會說的,不驚訝,是因為章茹在所有關系里的感染和調動力。
他看得出來母親喜歡章茹,也在有意識地討好章茹,或者說討好他這一段感情。當然,章茹這粗壯的神經不一定能感受得到就是了。
“現在還覺得我媽看不起人嗎”葉印陽逗她。
章茹忸怩了下“我沒有這么說過啊”她翻身坐到葉印陽身上“你還記恨你媽媽嗎”
葉印陽手掌放她后背“沒有,沒什么記恨的。”
章茹想了想“其實我覺得你媽媽應該也是喜歡你爸爸的,兩個人還是有感情。”在北京的時候她親眼看到的,葉印陽媽媽和他爸爸相處很好,出門的時候提醒拿東西,出去也是跟他爸爸一邊走,她能看出恩愛。
葉印陽一手枕在腦后“或許吧。”
有句話叫論心不論跡論跡無完人,那么出軌這件事上,論心論跡他母親都不可饒恕。他沒有辦法做到完全不帶情緒的客觀,也做不到透徹地去理解誰,但已經習慣不去想一些事,當它沒有發生。
可章茹對這事很上心,她摸著葉印陽喉結說“其實你跟你爸爸挺像的。”脾氣性格,一樣溫和一樣有條理“那你會不會也像他一樣包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