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山虎嘴角拉起一絲譏諷的笑,很淡“你問到點子上了。”
村口有人走出來,遠遠看到杭山虎和秦耳,就對他們搖了搖手,像是普通對熟人的打招呼。
杭山虎知道,這是埋伏在村中的人等得不耐煩了,同時也想看看他們為什么就待在村口不進去。
而村里埋伏的人沒有涌出來,只不過是因為秦耳還在,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秦耳也很熱情地抬手搖了搖,嘴中低聲問“他們的人”
杭山虎“嗯。”
“你不用擔心我,就算你帶我進去,我也能跑掉。”秦耳充滿自信地說。
杭山虎冷冷道“別自大。他們到底埋伏了多少好手、準備了什么手段,連我都不知道。”
秦耳誠心實意地說“兄弟,你是個好人。”
杭山虎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要打人。
“講真,加入我們玄門吧。懲戒堂需要你”秦耳左邊臉頰鼓起了一個包包,他把棒棒糖換了個邊。
杭山虎抬起手指,似乎想做什么,又放下,略微加快語速道“我剛才跟你提過,我最后一次親眼見到我祖父,是在我剛加入特別行動隊的時候,那是五年前。那次他來見我只是來祝賀我有了自己的事業,他讓我好好干,并提醒我不要成為議會長手中的刀,讓我學會自己思考和判斷,要為法律和制度做事,要從大眾利益角度出發,而不是為某人。”
秦耳嗯嗯,從杭山虎的言語中可以判斷,杭奕辰在五年前仍舊頭腦清醒并意志明確。
只短短五年時間,杭奕辰就改變了堅持近百年的志愿和思想,幾乎不可能。除非他大腦被別人控制。
杭山虎對走到近前的村人幾不可查地點頭示意。
那村人看向秦耳,就似一般村人看到陌生人一樣的神情,笑著問杭山虎“朋友來玩”
杭山虎“嗯。”
村人笑著說“進村里玩啊,站村口也不嫌太陽曬得熱。”
秦耳笑瞇瞇地說“山虎正想帶我進去,說這里是他老家,他家在這里有一棟老房子。但我想在附近轉轉,正在問他這附近有哪里比較好玩。”
村人哈哈笑,操著當地口音說“我們這里沒什么好玩的,也就早晚去海邊爛泥灘趕潮還有點意思,還有就是鹽田和紅根林,可能你們外地人會覺得好玩。山虎,晚上沒事,帶你朋友來我家吃飯啊,我爸早上出船撈了不少半斤重的鮑魚。”
杭山虎仍舊是那副對誰都很冷漠的樣子“嗯。”
村人不以為意,跟秦耳擺擺手,走遠。
秦耳鬼里鬼氣地對杭山虎小聲說“你放心說話,我們兩人的交談,除了我們倆,誰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