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不是他人生中審過的最奇葩的案件,但審案過程絕對是人生之最。
法官詢問杭山虎的辯護律師,問是否還有其他證據。
法官心里也苦,如果不按照法律條文,他完全可以定審了。
可如果按照法律條文來審判的話,又總是還差上那么一口氣。
剛才的視頻雖然威力強大,但和剛才副議員長在某種精神力影響下自曝一樣,法律上對于這種一看就是偷拍的視頻是否能成為證據,要求很嚴苛。
而且他們現在算是公訴案件,事后,副議員長完全可以聘請律師控訴視頻的真偽、不合理性等等,以此來抹消視頻作為證據的可能性。
副議員長都把他的心腹殺了,他為什么不干脆拿出決定性的證據來證明杭隊長的清白
心有不甘吧。或者是抱著我死,大家都別想好過的想法
我覺得副議員長有種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拿出什么證據的好奇心
現場,杭山虎的辯護律師鎮定地站起來,回答“有。”
文件袋里有兩樣東西,一樣是有視頻的數據盤,還有一樣則是一份紙本契約。
契約被傳到法官手上。
法官翻看完,抬頭看向副議員長,同時示意助手。
助手過來,把契約的封面投影到大屏幕上。
副議員長露出略微驚訝的笑容“這個你們都找出來了我以為我藏得很好。”
杭山虎看向秦耳,心想你再會藏,能瞞得過這位嗎咦,秦耳在干嘛
秦耳正在低頭翻看一本黑皮筆記本,他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內容,無聲笑了起來。
契約被一頁頁翻開,這是一份上安市歸屬機械城下轄但保持自治權的協議,以副議員長的名義簽署,另一邊的簽名者則是機械城副城主黎蘭。
這份契約很重要,證明了副議員長確實和機械城有勾連。
副議員長本人也沒有否認。
但對于證明杭山虎沒有殺錯人這點仍舊無法算是有力證據。
副議員長微笑,這時候的他可能什么都不在乎了,也就無所畏懼更無所謂。
那兩個人是他安排的沒錯,但經手人不是他,他把事情都吩咐給了克勞德,這方面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哦,說起來,那兩個人也不是他挑選出來的,而是克勞德先篩選了大量名單后推薦給他,包括聯系兩人的那個聯系人也是克勞德安排。
副議員長越想越覺得自己早就被克勞德玩弄在股掌中,忍不住伸腳踢了下克勞德的尸體。
克勞德尸體就趴在那里,沒有人敢過來搬動。
副議員長笑可能在場的人都以為他被刺激瘋了吧也許他真的瘋了。
可憐杭大隊長,看來是很難拿出有力證據來證明他的清白了。
等等好像還有一樣東西似乎能證明。
克勞德有個習慣,他有什么想法、或者被吩咐什么事情,就會記在他隨身攜帶的一本黑皮小筆記本上。
克勞德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如果說真有什么關鍵證據,很可能就在那本筆記本上,比如他推薦的那兩個人的姓名和詳細能力、聯絡人、如何控制那兩人在大賽中給隊友搗亂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