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的百明嘗試性喊出幾聲,都沒人應。
她立即揉了揉自己被捏得腫脹的手腕,隨后用好手開始摸著墻壁,想把整個屋子的構造記住。
可沒過一會兒她就發現,這個屋子和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樣。
墻壁和地面摸起來手感很粗糙,像是沒有刷膩子沒有貼墻紙的水泥墻水泥地;屋子里也沒有家具,唯一有的只有她的床,那寬度感覺還不是雙人床。
摸完所有墻壁,唯一有門的地方還有門檻,而那就是她不能踏出去的大門。
也就是說那個小手臂上全是毛的男人,說什么現在出臥室了、小心電視柜、小心餐桌,都是騙她的。
這根本就不是什么溫馨小家,倒像是一個倉庫,只不過倉庫中間有她一張床而已。
對方為什么要騙她
就算她是瞎子,只要給她摸索的機會,謊言就會不攻自破。
還是說,如果她不是瞎子,她就會被騙到嗎
百明內心震顫,頭有些發脹。
滴,精神值5
重新坐回床上,她邊揉著手,邊思考怎么辦。
這個倉庫里什么武器工具都沒有,那個男人又是她無法抗衡的存在,根本連一點逃生的希望都找不到。
難道她就要這樣被困死在這里嗎
百明暫時還無法做出抉擇,只能等幾天再看。
她躺在床上,即便很不安穩,但也強迫著自己睡了一會兒。
再次醒來是因為一道沉重的開門聲,百明怵的從床上坐起,腳步聲很熟悉,百明默默等待對方走進。
“老婆,我下班了”
什么工作晚上做啊,百明有些無語。
“餓了沒老婆我給你帶了小蛋糕,你先墊墊肚子,我去做飯。
或者老婆想去外面吃嗎,我可以帶你出去吃。”
男人邊把東西塞百明手上,邊問道。
“不用,我能等,你去做飯吧,沒關系的。”百明沒什么情緒地拒絕道。
男人見百明態度堅決,沒再說什么,轉身腳步沉重地離開。
可沒走幾步他就漸漸停下,緩慢轉身,那雙有些血絲的獸類眸子,陰狠又垂涎地盯著坐在床邊,無知無覺的女人。
口水又開始分泌。
那個瞎子女人捏了捏手上的東西,還湊近聞了聞。
看見那個瞎子女人沒有吃,還如此防備,豬人咧嘴,嘴里黑黃的牙齒隱隱約約露出,那黑漆漆的口腔,看起來血腥氣和臭氣快要溢出。
難搞,這個女人瞎了,倒是很多東西都騙不過她。
坐在床邊的百明察覺出來手上的不是小蛋糕,而是一種濕滑的、有些腥氣的東西。
她不是很想去想象這是什么,反正吃是不可能吃。
正在她準備把東西藏起來之時,手突然被大力攥住,有什么東西湊過來,同時一股帶著腥臭的熱氣撲面而來。
“怎么不吃啊不聽話嗎”
豬人湊到百明臉前,死死盯著她空洞的雙眼。
百明被嚇得一抖,雞皮疙瘩順著背部爬上,原來這男人一直在盯著她。
男人這次捏的是她好的那只手腕,強硬地掰著,讓她把手里的東西往嘴里送。
一寸兩寸,百明抗衡,整個人用力到發抖
可東西還是離她嘴唇越來越近,腥氣撲鼻而來。
不知道是不是手腕疼到幾近沒有知覺的原因,她甚至覺得手里的東西熱乎乎,還在跳動,仿佛迫不及待要涌進她嘴里一樣。
手腕快要被掰斷,頭也仰得不能再仰。
這個地方步步是死局,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在逼她。
恐懼席卷而來,可同時,百明心里又有許多憤怒的情緒噴涌而出。
她最討厭就是被逼迫,為什么逼她憑什么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