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車上,林濤在感嘆著。
自己和村支書很頭疼的事情,在張宏遠那里,還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林濤壓根沒想到張宏遠能夠完全幫自己解決。他只是想先打聽清楚,畢竟張宏遠的消息和人脈絕對完爆自己。
他根本沒想到,張宏遠當著他的面用那個大哥大式的摩托羅拉電話就給鄉里的武裝部長打了個電話。
林濤在聽張宏遠是給武裝部長打電話,心想這肯定是打聽情況了。沒想到那個姓賀的武裝部長作為黨委委員,剛好分管鄉土地管理所這一塊,一聽張宏遠說這事,就大包大攬的把事情給攬了過來——他顯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這事就這么兩句話給解決了!
還真有點戲劇化呢!
張宏遠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也在研究著林濤的話。
這個林濤怎么又開始承包地了?難道上面的政策有變化,包地開始掙錢了?
這一次靠著林濤的消息,張宏遠雖然只掙了幾十萬,但心里舒坦啊!這比借錢出去收高利要安心的多!這種錢誰不想賺?
是不是自己也要找個人去包點荒地放著?
村頭的閑漢越發少了。
常駐此地的單身漢胡廣權發著牢騷:“原來這地方還能湊一八仙桌的人呢!現在倒好,一麻將桌都聚不齊了!這人吶,就是捧高踩低,看著林家老二發家了,都跑他們家門口去了,現在倒好,想找人要根煙抽都找不到!”
說話間,他的眼神不住往旁邊的莊浪身上暼著,他很清楚,莊浪不缺錢,至少不缺煙錢。
莊浪被他看的身上有些不舒服,不耐煩的掏出半盒雪蓮煙準備扔給他,胡廣權一看莊浪掏煙,那臉上的笑就能溢出來了,急忙伸手準備去接,沒想到莊浪又把煙盒收了回來,抽出一支遞給胡廣權,把剩下的煙又放了回去。
“再借個火唄!”胡廣權身上是不帶煙不帶火的——不是不帶,是壓根沒有。他也清楚,莊浪身上是有一次性打火機的。這玩意兒雖然現在已經很普遍了,但他家里現在用的還是以前存下來的幾分錢一盒的火柴。
“給給給!”莊浪把打火機遞給胡廣權,想了想自己也抽出一根煙來,等胡廣權給自己點上,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煙來,這才冷笑著說道:“等著吧!他家這錢掙的可不安穩!聽說買棉花都是借的錢,能掙多少?聽說林濤要包隊上的荒地,哼!想的美!”
“啥意思?”胡廣權雖然懶,但并不笨,他一聽莊浪這話,立刻就知道其中有故事,八卦之心頓起,問道:“不會有人黃了這事吧?對了,林濤包隊上的荒地?哪里的荒地?”
“不就是那幾片鹽堿灘嘛!”莊浪朝東面指了指,村子位于整個地域的西頭,再往西就是其他村了,土地都在東面。
“那里包上能干啥?”胡廣權不解了,“上面全是白刺、紅柳、蒿子啥的,鹽堿那么大,能長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