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廣豐這邊的田地有些不一樣。
廣豐不是沒種過經濟作物,全鄉,種西瓜、打瓜、番茄的都不少,甚至還有人嘗試過種枸杞,只是這些經濟作物大都時間不長,就換地了。
無它,成不了規模,贏利不多。
這時候,農村里有頭腦的人還是有的,只是有些人在淌路,有些人在遲疑,有些人還在等機會。
廣豐的紅棗,是當地除棉花以外,面積最大的經濟作物了。
林濤所說的棗子熟了,其實并沒有到成熟自然晾干的時候,而是樹上的棗子紅了,可以吃了。
綏來市場上,在林濤的記憶里,至少在三五年里,鮮棗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南疆雖然有種棗的,但因為紅棗價格貴,幾乎沒誰會大規模把鮮棗摘下來賣——賣便宜了劃不來,賣貴了沒人要,和干棗是不同的。
北疆片偶爾有人種棗,但說實話,規模太小,自家吃還不夠,不存在賣的。
至少在林濤的記憶里,吃到鮮棗至少是幾年以后的事情了。
但是,由于他這只小蝴蝶翅膀的動力,現在鮮棗熟了,要說產量,今年風調雨順,一畝地鮮棗能摘個千把公斤,全部算下來,產量可不在少數!
林濤站在地頭,看著鮮紅的棗子將枝頭壓的幾乎彎到了地上,那大的棗子長的差不多有嬰兒拳頭大,小的如葡萄般大小,兩個品種分別在兩塊地上,都是那么的好看。
駿棗個頭大,灰棗味道甜,都是比較常見,市面上價格也相對較高的紅棗品種。
林濤摘下一枚全身都紅了的小灰棗,輕輕擦了擦,放進嘴里,慢慢咀嚼著。
雖然很硬,但真的是很甜啊!
吃鮮棗,就是要吃那種水分足、紅透了卻還沒發軟的棗子,味道非常好!
基本上每株棗樹上都掛滿了棗子,一株看起來至少四五公斤以上的鮮棗,妥妥的豐收了。
怪不得盧鵬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里都帶著喜氣。
就在林濤準備往地里走的時候,突然看到兩個小孩子從旁邊的地竄到了棗地里,怕被人發現,還彎著腰——這棗樹本來就不高,一邊左右觀察著一邊摘著棗子不停的往嘴里塞,其中一個不時的撩起襯衣的衣襟往里放——這是連吃帶拿的節奏啊。
林濤笑笑,沒管。棗子結了這么多,吃點就吃點,閏土還知道有人在瓜地吃瓜不算偷呢,這小孩子吃幾個棗不算啥。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