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魚先認識他,把他帶進來的。”關夏禾點頭道。
聞度看向祝余,問道“所以你今天見到他了”
祝余點點頭,沒來得及說話,關夏禾就搶先一步說“她居然一眼就把人家認出來了,還問我認沒認出來,天地良心,我差點以為是她渣男前男友整容了呢。”
祝余聞言一哽,嫌棄地看了她一下。
聞度追問道“然后呢,你們相認了”
“沒有。”祝余遲疑地搖搖頭,“不知道該不該認,覺得有點沒必要,以后都不一定再見了。”
“最重要的是,人家也沒認出她來,她還問人家怎么又不吃午飯,把人家都問傻了,要是換了我,我恐怕還要以為她是不是偷窺過我的私生活。”關夏禾一邊說一邊樂,差點拍大腿。
祝余很不好意思,抿著嘴笑著嘆氣,說自己當時也是不過大腦。
倒是聞度很感興趣“你們說,他最后會不會認出小魚來”
祝余說“他不一定會來了,我們店在那個位置開了有一年,他今天才第一次來,可能是單純路過,不一定會轉化成常客的。”
咖啡店的轉化率沒那么高,她覺得。
“這可說不好,萬一他是最近才到附近上班,或者最近才搬到附近住呢如果是附近的居民或者白領,喜歡喝咖啡的話,應該很容易變成常客,你們那里的豆子確實都不錯。”
聞度說到這里,跟她說“所以你明天讓跑腿給我送一袋豆子過來唄我口糧豆沒有了。”
“還是埃塞的豆子么我給你挑一個”祝余點點頭,大方地表示他可以隨便挑。
關夏禾卻說“不準挑瑰夏我們這批瑰夏是要留著賣的,一杯起碼88”
頓了頓,又說“這批花魁也不行”
祝余頓時哭笑不得,關店長果然還是以生意為重,聞度說都行,讓祝余給他推薦,產地也不要那么卡死,他很樂意嘗試新豆的。
于是祝余先是問他天熱了喝不喝冷萃,又問他是想喝花果香的還是酒香的,最后給他推薦了一支特點是白蘭地酒香的荔枝蘭。
這時菜全都上齊,關夏禾將幾道口味重點的菜全端自己和祝余面前,只給聞度留下一碟拍黃瓜和一鍋砂鍋粥,還有一道清蒸排骨。
祝余一邊吃蒜香雞翅,一邊聽他說“小禾,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我去做手術之前,有人打聽你來著”
“誰啊男的女的”關夏禾問道。
祝余也很好奇,“是去狀元巷打聽的么”
聞度點點頭,“是個挺年輕的男人,感覺是誰家的秘書或者助理,來打聽姓關的,說一家都是當老師的,還有個女兒,我覺得應該是你。”
關夏禾的爺爺奶奶退休前是容城科技大學的老師,爸媽是高中老師,是在去貧困地區支教的時候,在當地遇上了山體滑坡,為了救學生才雙雙犧牲的,關夏禾由兩位老人拉扯長大,一直到她讀大學,老人才因為生病在四年內先后離世。
最值得注意的是,關夏禾是有哥哥的,比她大三四歲,在她一歲多的時候走丟了,祝余聽狀元巷的街坊私底下議論過,說是被拐子騙走的。
“小禾,不會是你哥回來了吧”祝余扭頭問道。
關夏禾聳聳肩,“不知道啊,是不是都沒所謂,我又不記得他,根本沒相處過,他回來我還難辦呢,誰知道是什么人什么心思,萬一是個沾上了就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或者他自以為是要插手我的生活,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