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陽臺上聊了有十來分鐘,短暫的提起她和周宴臨之后,她們又開始交流起美妝護膚,直到有人過來找,才又回去大廳里。
失去最佳出現時機,后來沈星瑤和周宴臨便都一起站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聽她們講話。柱體并不寬闊,站一個人綽綽有余,但站兩個人就顯得擁擠,沈星瑤手臂與周宴臨手臂相貼,能從手臂上,感覺到從周宴臨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
長大到現在二十二年,還從來沒有和哪個男性如此靠近過而這位男性,還是反派大boss,恨不得供在頭上,她完全不敢褻瀆
短短十幾分鐘像是經歷十幾個小時那么長,等人走了,沈星瑤才長長舒一口氣。
趕緊從柱子后來走了出來。
“剛才你一直在這里”她長長舒一口氣,打破這黑暗中長久的沉默。
陰影中,周宴臨“嗯”了一聲,也跟在沈星瑤后面走出。
周宴臨十二歲回來周家以后,因為從小不長在周家,親爹不疼,親媽虐待最后還自殺,一直受到周家同輩人的排擠欺負,次次來周家老宅子這里,次次都被周家孩子鎖在這個陽臺惡作劇,有一次鎖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傭人打掃清潔才發現,大冬天,凍昏迷了已經,住院了一個月才撿回條命。他到現在每次下雨之前還會腿疼,有很嚴重的風濕關節病,這都是小時候的后遺癥。
沈星瑤正等著周宴臨,忽然聽見系統的聲音,聞言一頓,下意識抬頭,便見周宴臨依然冷漠的一張臉,這么幾次簡短的見面,沈星瑤幾乎沒有從他的臉上見到什么別的神情。
這個反派大boss的童年,擁有了太多的不幸福。
所以他過來是做什么
沈星瑤問著,心中對這個問題的答案隱隱有一點兒揣測。
系統他每次來這里都會過來,不做什么,就是站一站。算是提醒自己
沈星瑤什么提醒自己這種地方,全是不好的回憶,來一次黑化更多一點才是
剛才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沈星瑤就頓時悚然,深怕大boss來個當場黑化大變身,當即便想走。
“老板,接下來我們還要做什么”
沈星瑤問。
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們就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哪里想到,周宴臨非但沒急著走,反而是止步在沈星瑤面前。
“為什么喊我老板”
他問。
沈星瑤以為稱呼這件事,從吃飯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達成共識
沈星瑤坦坦蕩蕩“因為我們的婚姻性質就是這樣的你花錢雇我做你的妻子,從某種意義來說,我是在為你打工,你就相當于是我的老板了”
由于這事不能讓周家其他人聽見,所以沈星瑤向前走一步,貼周宴臨更近,用極輕的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話。
沒料到居然從沈星瑤嘴里聽出這樣的一番話,周宴臨看著她,不知道她是真的這樣想還是假裝。
不過對于他來說,沈星瑤不過是一枚棋子,逃不出他的掌控,她的想法如何,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周宴臨淡漠開口“不要喊老板。”
沈星瑤其實也已經發現不妥,她想起剛才那兩個人的話,雖然她和周宴臨的確已經領證,但周家幾乎所有人都在懷疑他們這個婚姻的真實性。
這個稱呼如果不小心被周家人聽見,那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哦”沈星瑤點一點頭,又新生出來一個疑問,抬起頭誠心發問“那我應該怎么稱呼”
這就不是周宴臨需要考慮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