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田心里此刻是十分暢快的,他想,他爸跟他哥果然是有事瞞著他的憑什么都是兒子,但家里有這么多的寶貝卻沒有人告訴他
既然所有人都對他不好,那他就自己把寶貝全都賣掉,然后離開村里去外頭過好日子
蘇大田帶著萬般的欣喜和激動,一路跑到了公社,坐上了通往縣里的公交車。
自此之后的十年里,蘇大田都沒有回過青山村兒,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當蘇諭再次見到蘇大田的時候,已經是在千里之外的城市了。
一個10歲孩子的消失,在整個青山村并未引起太大的波瀾,當大家找也找了,報案也報了,但是最終都沒有什么結果的時候,便也只能放棄了,然后迅速回歸到各自原本的生活里。
七十年代沒有指紋識別系統,沒有24小時監控系統,甚至沒有什么系統,有的人就是這么突然的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里,無聲無息,就像曾經的知青何建設。
對于蘇穎家來說,今年最大的事兒,就是老三蘇誠也開始上小學了。
他們這兒開學晚,小學是每年4月初才開學,然后到了4月中旬還要放半個月的春耕假期。
春耕依舊是辛苦且難熬的,也就之比秋收要輕松那么一丟丟。
等到春耕之后,便又是新一輪的知青插隊。
有了去年的成功經驗,大隊長王大力這回在接新知青的時候,態度非常誠懇的邀請了蘇穎的加入,并且光明正大的給了蘇穎
一天8個工分兒的滿額報酬。
這回來的知青人數比去年要只多不少,但是去年新建設的知青點兒已經提前留出來富裕了,大隊長王大力估計這幾年內暫時還夠用,不過再遠就不好說了。
蘇穎家的女知青寧娟走了,蘇誠也上了小學,平時家里就剩下蘇小諭一個人了。
但是蘇諭不但沒有像是去年那樣要整日在小菜園中忙碌,反而還變得輕松多了,因為蘇大珍實在是太能干了。
蘇大珍不但白天能在地里掙跟壯勞力差不多的工分兒,就連晚上回了家也是里里外外一把抓,既能搶隔壁臥龍大哥姚三江挑水掏糞的活兒,還能搶家里人洗衣做針線的活兒,除了做飯蘇大是珍主動不敢碰的之外,其余的活計就沒有她不能干的
就連劉蘭香都感慨,以前蘇老三在的時候,家里也就是這么個情況了。
蘇大珍自己房基地的位置早就批下來了,但是算了算手里的錢,要是現在建房子的話,未來幾年還給蘇大伯和蘇大媽的養老錢就要吃緊了,于是劉蘭香跟蘇穎商量之后,便也同意蘇大珍暫時先留在自家住著,等手頭松快一些,或者嫁人了再說。
對于蘇大珍的努力付出,蘇穎小姐弟幾個的反應倒是不大相同。
蘇穎是眼不見為凈,盡量不愿意跟蘇大珍說話,她不想惡語傷人,可仍舊還沒過得去心里的那個坎兒。
老二蘇茂年級大些,還記得住小時候的許多事兒,所以是還有些防備心思的。
先前反對最激烈的老三蘇誠,反而因為蘇大珍的種種幫助而軟化了態度,現在已經改口叫人家大珍姐了。
至于老四蘇諭,蘇諭其實壓根兒就沒把蘇大珍給當成多大的事兒,要是相處覺得還可以,他就能幫幫一把,要是人不行,那直接趕走就行了,蘇諭才不會浪費太多心思在這種事情上面呢。
蘇諭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每天都好無聊啊
后山都讓他給摸得差不多了,連國界線都摸到了,家里的活兒用不上他,哥哥姐姐們都在上學,就、只、有、他
每天都要跟一群小蘿卜頭兒們混在一起
去年的時候,蘇諭身體還不算太協調,但是隨著他不停的練功以及年紀的增大,到了今年的時候,蘇諭不管是腦力還是體力都已經恢復了許多,雖然還趕不上成年人,但是總歸是要比同齡的兒童,要超出了許多的。
所以對于什么丟沙包,挖蚯蚓,泡河套捉小魚,等等這種低幼化的游戲,蘇諭是真的接受不能了
并且他還不能拒絕,因為拒絕了有個小胖丫會開始噘嘴,然后其他的小朋友們還會開始輪番的小奶嗝兒音波攻擊。
比如現在,一群小蘿卜頭兒們站在蘇諭家門口兒喊人。
王小胖丫鶯“蘇諭我們來玩兒捉迷藏吧”
蘇諭雙手把著自家門框子,渾身都表達出了抗拒“我不去。”
王小胖丫鶯噘嘴噘嘴顧著腮幫子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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