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酸菜魚和青椒回鍋肉的味道尤為突出。
聞著就抑制不住流口水。
這也不怪她饞嘴,海鮮一開始吃還挺新鮮,吃多了就忍不住想念香辣的重口菜了。
“哎呀蟲蟲,你拍戲回來了”
陳奶奶熟悉的尖利嗓音打破了圈在叢琦身上的美食泡泡。
“嗯嗯,陳奶奶我回來了。”
“哎喲你拍的這個戲到底是講什么的呀,我看你皮膚都變黑了一點,臉哆哆和嘴巴還開裂了呀。”
叢琦摸了下開裂的唇瓣,有點疼,動作稍微大點還能聞到血腥味兒。
“我演一個專門打漁的人家的女兒,可能是海風吹多臉就這樣了,養一養就會好的。”
“那什么時候能在電視上看到你”
“一年半載吧,等拍完后還得剪片,具體要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但大概要過挺長時間的。”
“誒呀呀,那挺好呀,等你上電視我們還能跟人吹牛,說咱院里出了個大明星咧。”
叢琦抿嘴,微微笑了笑“嗯。”
兩人說話間,陸續又有一些人下樓圍過來。
大都是問當演員的工資,拍戲如何拍,有沒有看到別的演員,比如誰誰誰
一聽劇組都是不認識的新人,大家興趣降了一半;
再聽去了將近三個月把自己搞得這么糙,工資其實也就兩千多,大家的熱情消退得更快了。
覺得當明星也就那樣吧。
和其他工作的工資差不多。
至少,在小區里一個月能拿七百工資的老師就有那么幾個。
所以就顯得叢琦這份工作沒那么值得羨慕了。
叢琦笑得臉都僵了,才應付完熱情的阿姨奶奶們。
回到家里,已經累得不想動了。
不是身體上的累,是頻繁咧嘴裝開心裝輕松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累。
她意識到這樣不行,必須得趕快快樂起來,把行李箱拖回臥室后,開始想一些讓她感到開心的事。
她試著用酈慧心說的辦法。
拿出涂鴉本開始隨便涂抹線條,畫著畫著,蹙起的眉心漸漸舒展開,嘴角也不自覺掛起笑。
等電話響起時,叢琦已經畫了三張草稿。
“嗯嗯,我到家啦,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禮物啊,要要要買什么看你咯。如果我說買什么你才買什么,那就沒驚喜感了。”
“好,你忙吧,拜拜”
暨和北在出差。
但兩人每晚都會通電話。
分享一下今天都遇到哪些快樂或不快樂的事,所以叢琦對異地的感觸不深。
不過呢,大部分事她都會跟暨和北講,而讓人特別不開心的卻選擇跳過了。
一是不想影響暨和北原本的工作安排,怕他擔心得飛到劇組陪自己;
二呢,其實她心里有點迷茫,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
蔣黎覺得她做過了,叢琦不說,但心里也會問不停反復問自己,是不是做過頭了是不是不該打那么多巴掌
打巴掌和落水發燒,到底是不是對等的
以后如果再遇到這種事,自己該怎么處理才更好
會不會以牙還牙次數多了,心里戾氣會越來越大
叢琦一時半會沒找到答案。
她糾結的點奇奇怪怪,自己鬧不明白,跟男朋友說又有點莫名難以啟齒,只能慢慢消化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