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年后就去看看房子,先給曲思源把房子準備上
如果是贓款,會不會被追回
他們到底要不要提醒老曲別因為多了存折就開始大手大腳,否則那筆存款一旦被追回,曲家又要日子不好過。
這問題暨和北當然能回答。
如同他勸叢琦了解合同法一樣,當年他回到內地第一件事就是買了各類法律書。
他覺得不論做哪行,了解法律的底線都是很有必要的。
暨和北點頭,道“非法所得贈與無效,可以追回。”
但,若是警察沒有查到這一筆。
耿老二不提,曲家人也不提。
其他人便是說有,可那些都是通過耿又琴吹牛得知的。
耿老二這種人向來狡兔三窟。
給的存折肯定不是他名字開的戶。
而這年頭銀行取錢只要有本本就行,沒有其他核實身份的手段。
所以流程上很難判定存折是誰的。
如果耿又琴一口咬定是她自己的,是她虛榮才想把這個安在耿老二頭上,她只想吹牛滿足一下被家人惦記的感覺,那存折想必很難被追回。
反倒是訂婚酒那六萬六的禮金被追回的可能性更大。
聽罷,許慧英兩口子也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了。
合著兩人做了半天思想工作,結果用不上啊。
“算了,大過年的不想這些糟心事了。”
“你看你閨女,在外頭跟比她小那么多的小孩們玩得可開心了。果然,沒心沒肺的人日子過起來就是最舒坦。”
許慧英有時候還挺羨慕自家幺女兒的心態。
什么煩惱在她那兒糾結不了多久。
糾結最久的只有跟曲苗苗鬧翻前那一陣子。
可想一想呢,也情有可原。
畢竟十多年的朋友,好的時候能穿一條褲子,壞嘛人家就是陰著壞也沒明刀明槍,換誰突然被那樣對待都要懵逼都要懷疑人生。
可能有些人心里脆弱的還會一蹶不振,自怨自艾;更厲害的還有被“背叛”壓垮,變得偏激反社會呢。
她幺女兒這點就很好。
氣過吵過就把人當個屁放了,還能開心的和人家弟弟妹妹玩耍。
“我一會兒覺得她心大愁人得很,一會兒又想吧,這樣也好,生活開心吶。”
“小暨,琦琦她呢是直腸子,不愛拐彎。”
“你們以后結婚了遇著什么事,不管好的還是壞的,你就直接跟她說,別讓她猜。她猜出來的肯定和你想要表達是兩個方向,這樣反而影響感情。”
當媽的,時時刻刻都在為女兒操心。
哪怕對暨和北很放心了,還是忍不住時不時念叨兩句。
暨和北很理解這種心情。
對許慧英夫妻二人的叮嚀沒有覺得不耐煩。
他淺淺笑著,耐心應道“媽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的。”
客廳跟小院子是一扇門一道半腰平開窗。
畢竟是冬天,屋里就算沒空調,那跟屋外也是兩個溫度。
叢琦跑院子里看人放煙花棒時,反手把門窗都關嚴實了。
于是屋里說話聲兒不大的情況下她一點兒也聽不見他們在聊什么。
她還兀自玩得開心呢,也沒怎么注意屋內情形。
等暨和北也走到院子里時,叢琦還拿著最后一根煙花棒不舍得點。
“還想玩”
暨和北也學她一樣,手肘撐在柵欄上。
叢琦點頭,臉上的小梨渦若隱若現“有一點點想,感覺過年不玩煙花棒就少了點什么,要不咱們現在出去買啊”
說完她搖了搖頭,自己先否決了“這個點估計買不著了。”
中國人嘛,都很重視團年。
大概愿意在大年三十開門做一整宿生意的沒幾個。
“算了,明年再玩。”
“明年我要買很多很多,玩到膩,玩到吐。”
暨和北失笑“好啊,明年咱們買兩箱,可以放一晚上。”
“幾點了”
叢琦打了個呵欠,開始犯困了。
暨和北低頭看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