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是嗎,吃飯了沒我先給你下碗面吧。”
說完,叢琦也把暨和北叫走。
“不是說媽不搭理那邊親戚嗎”
暨和北把廚房門帶上,邊洗青菜邊問。
叢琦熟練地倒油,打雞蛋。
滋啦滋啦的煎蛋聲叫人聽不清客廳的動靜。
“不知道呢,不過媽帶她回來肯定有原因的嘛。”
如果是大姨家的人,來了都得被打出去。
壓根進不來自家家門。
因此,盡管叢琦還猜不出原因,但她一點沒擔心也不著急。
因為爸媽對那些人的態度這些年表現得很明顯,根本不可能因為賣慘或是威脅就動搖。
“加水。”
叢琦把煎蛋撈到碗里,暨和北舀起水下鍋。
很快,鍋里咕嘟咕嘟水開了。
丟面,再放青菜,沒一會兒,香噴噴的煎蛋面好了。
叢琦端著面走出廚房。
發現客廳沒人,她往父母臥室看了看,門關著。
“北北,你把鍋刷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嗯。”
叢琦把面擱餐桌。
過去敲門“媽,我進來咯。”
“琦琦,你把藥酒拿來一下。”
叢琦更困惑了。
但還是乖乖跑到客廳靠院子的墻腳拿出“藥酒”。
這藥酒可不是外面賣的那種藥水。
而是一個啤酒瓶大小的玻璃瓶。
里面全是小指粗細的蛇和蜈蚣,少說也有十多條,什么顏色的都有。
是爸媽還在鄉下時找村里獵戶幫忙捉來泡制的。
叢琦不認識這些蛇什么品種,只知道家里這瓶已經泡了一十年。
家里人跌傷或者切菜受刀傷,就會倒一點藥酒擦傷口。
樓里叔叔阿姨們也來借過。
涂了后對傷勢恢復速度有多大加持叢琦不清楚,但反正沒毒。
沒讓誰傷勢加重過。
用完就繼續添酒進去就是了。
她拿著藥酒進屋,許純趴在床上,低著頭正小聲啜泣著。
叢琦抬眼,就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傷。
后背還有幾條像是被什么刺藤勾破皮的傷口,瞧著特別嚇人。
嚇得她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媽,這怎么回事啊”
她把酒瓶蓋子打開,小心翼翼倒出藥酒,遞給許慧英。
許慧英輕輕將藥酒涂在許純傷口上。
藥酒進入傷口必然刺痛難忍,許純咬著牙也不禁發出幾聲痛呼。
除了背上的傷,她胸口居然還有指甲印,青黑青黑的。
叢琦眼皮跳了跳,不會是被哪個畜生欺負了吧
可這話也不好問啊。
看著這新傷疊舊傷,叢琦那么不想跟許家人打交道的,都很不落忍。
暗暗罵打人的簡直不是人,是畜生。
“坐著,等藥酒干了穿好衣服,我帶你去診所。”
“嗯,謝謝一姑。”
許慧英示意叢琦出去,她出去后把臥室門帶上。
叢琦才想起面還在外頭呢,她趕忙把面端進爸媽臥室。
開門的一剎那,許純還嚇得瑟縮了一下。
待看清進來的人是叢琦,她稍稍放心了些。
怯怯喊了聲“琦表姐。”
“吶,快吃吧,面要坨了。”
叢琦微微頷首,把面放在書桌上,就出去了。
見暨和北刷完鍋,在院子里給自己的愛花澆水。
叢琦收回視線,小聲問老媽“媽,怎么回事啊被欺負了,還是怎么著不報警嗎”
“被你小舅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