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看清對方是誰,就被一團從天而降的陰影撲倒在地,后腦勺狠狠磕了一下。
如果不是有草葉樹枝做緩沖,怕是要開瓢。
對方的力氣堪比一個200斤的成年男子,輕而易舉就壓制住了祝慈,張開臭烘烘的大嘴向她的咽喉處咬來。
鋪面而來的血腥氣差點讓她窒息,祝慈咬緊牙關用柴刀奮力架住對方鋒利的牙齒,同時在地上左右翻滾,腿部不斷踢蹬,想要擺脫桎梏。
還好她足夠機敏,提前擺出了防御姿態,胸前留出空隙,不至于被完全壓制。
一番掙扎后,祝慈終于找到一個機會脫身,她一個后滾翻與神秘生物拉開距離,這才敢抬頭看去。
看清對方的全貌后,祝慈冷汗涔涔,竟是一只猴子
不過,它明顯已經不再是人們熟悉的那個物種,目測身高近兩米,毛發呈黑紅色,如熊皮一般厚實,獠牙粗長,涎水滴答,眼神渾濁兇殘,不掩惡意。
面對這種超出認知的怪物,祝慈干咽了一口唾沫,心下打怵。
可是看這猴子的架勢,今天不是她死就是它亡,必定只能活一個。
求生欲壓倒一切,她強行鎮定下來。
從小被師父打磨出來的根骨,讓她在生死攸關之時擁有遠超常人的敏捷與力道。
那猴子眼看到手的美味食物逃走,嘶吼一聲,停頓半刻便又沖了過來,抬起兩條手臂想要抓住祝慈。
這里沒有供她周旋的場地,祝慈只好緊盯它的行動軌跡,一個輕巧的原地跳躍,便從猴子肩膀處跳到它身后,還用鈍鈍的柴刀狠狠在它腦袋上砍了一下。
這一刀沒造成什么皮外傷,但也讓猴子眼冒金星,暈乎了一會兒。
祝慈趁機跳到它背上,一個剪刀腿鎖住它的脖頸,握拳猛砸它的太陽穴。
猴子痛得滿地打滾,想把這個該死的人類甩下去,可惜沒如它所愿,祝慈怎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籍導招呼攝影師把鏡頭拉近,對準祝慈的面部,特型演員適時地躲在鏡頭外,并遞上準備好的血包。
祝慈不受場外的干擾,她額頭上青筋迸起,猛地捶下去,臉上帶著決絕與狠勁兒,一直到手下沒了動靜,半邊下頜濺上血珠才停手。
確認猴子失去了生命體征,她才敢大口喘氣,眼中透著后怕與茫然,手臂微顫,撿起戰斗時掉落的柴刀,沒有傻呆呆地站著,而是馬上鉆進樹叢中,加快了清理道路的動作。
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更要抓緊時間。
鏡頭沒有離開,完整地捕捉到了這段反應。
這場戲前前后后用了二十幾個機位,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被拆分又重組,拍了整整兩天,對演員的體力和心力是雙重的考驗。
特型演員都輪換了兩位,祝慈卻從頭到尾撐了下來,一點苦都沒喊。
劇組的工作人員們圍觀著,從一開始對她的敬佩贊嘆,到后來都在真切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