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兩人在工作上都不像前幾年那么拼命了,時間門也比較自由,便經常搭個伙出來玩一玩。
還別說,周淮銘這個本地人知道的地方可比祝慈多多了,每次和他出去,都是純粹在放松心情,沒什么壓力。
兩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走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山腳下。
周淮銘檢查了一遍要帶的東西,又看看祝慈的裝備是否齊全,這才放心地走在前面開路。
這幾天氣溫剛好在十幾度,陽光也不是很猛烈,微風習習,周身縈繞著一股草木的清香,祝慈心底的煩躁不知不覺間門消失了。
走到一處觀景臺,祝慈憑欄遠眺,只覺得心胸都在開闊。
“怎么樣心情有沒有好一點”周淮銘遞給她一瓶水。
祝慈扭過頭好奇地看著他,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周淮銘無奈嘆了一聲“我也是會上網的好嗎,一看這幾天的話題就知道你肯定不喜歡。”
祝慈悶悶地笑了一下,解釋道“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就是看著那些猜來猜去的言論有些煩。”
“我挺理解他們的好奇心,你跟圈里的其他人太不一樣了。”周淮銘轉過身來,手臂撐著欄桿,慢悠悠地問“真的不打算戀愛嗎”
祝慈站累了,直接席地而坐,難得對別人吐露心聲“也沒有,就是有點迷茫吧。我拍了那么多愛情戲,只覺得這東西虛無縹緲,理解不了,而且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不想有其他因素打破這種平衡。”
她身邊的黑影動了動,周淮銘也坐了下來。
“還說我,你不是也一樣。”祝慈調侃道“咱倆都認識多少年了,也沒見你找個女朋友。”
“十年。”周淮銘聲音低沉。
“什么”祝慈有些沒聽清,轉過頭去看他,正好撞進了一雙黑沉沉的眼眸。
周淮銘就這么平靜又認真地看著她,說道“第一次和你見面,到現在剛好整整十年。”
祝慈愣了一下,低下頭揪著瓶裝水上的包裝紙,應了一聲“哦,那還挺久的。”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氣氛一時間門沉寂下來。
良久,周淮銘打破了寂靜,說道“小慈,你這么聰明,應該早就察覺到了吧。”
祝慈沉默不語,手上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
“我是個膽小鬼,總怕說錯一句話,你就會毫不留情地把我推開,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
周淮銘短促地笑了一下,故作輕松道“我很高興能在工作上和你有密不可分的交集,起碼證明我對你來說是特殊的。”
他的聲音干凈清潤,語氣溫柔,“我喜歡你,不是朋友的喜歡,也不是粉絲的崇拜,是深思熟慮過的,男女之間門的喜歡。”
祝慈沒想到他會這么突然就戳破這層窗戶紙,思緒有些亂。
周淮銘終于說出了深埋在心底的話,輕松了不少,他看著祝慈的側臉,輕聲說“說出來,不是逼你做選擇,只是覺得十歲的人了,還用朋友的借口賴在你身邊,有點無恥。”
祝慈笑了一聲,又抿起嘴唇,轉過身和他對視,“什么時候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