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莊園頂樓的一間房間里,少女正坐在房間里唯一的一扇窗戶前,遠遠的眺望著莊園里的工人們忙碌的給薔薇修建枝葉、澆水,而這扇窗戶的外面是鐵質的黑色護窗,如同囚牢一般,將人禁錮在里面。
少女年紀看上去不大,也就將將成年,貓兒般的眼睛輕輕眨動,眼尾向上彎起,薄而粉嫩的唇瓣上并沒有涂抹唇釉一類的東西,卻仍舊艷麗動人,她右側唇角那里有一個小梨渦,看上去更添了幾分可愛。
少女烏黑的長發一直垂落在腰尾,和身上雪白的肌膚交相呼應,黑與白的交融,形成及其鮮明的對比。
如果仔細去看,就不難發現少女身上的肌膚幾近冷白色,白皙之中帶著些許見不到陽光的病態,易碎卻又美麗,如同瓷娃娃一般。
“聽說了嗎那個傻子要被先生賣給沈含之了,就是那個南渡市名聲爛透了的沈含之。”
“聽說了,沈含之身邊的oga幾天就換一個,不知道怎么了,上次來咱們莊園的時候,誤打誤撞遇到了那傻子,然后就非要娶那個傻子。”
“要我說,這對溫瑾來說也不是壞事,她在溫家過的連狗都不如,狗吃的東西都是進口的,你再看看她每天吃的都是什么”
“嗨,跟了沈含之最后也是被折磨死,這就是私生女的下場,先生每次過來都要問問那幾條狗過的怎么樣,什么時候管過她。”
外面議論的聲音極大,少女靜靜的端坐不動,雙手死死的扒在窗臺上,眺望著外面的世界,眼眶卻是漸漸開始泛紅,沈含之是誰她不清楚,可那些人從小到大就喜歡叫自己傻子,小的時候她還不懂這個詞的寓意不好,甚至在那些人叫自己的時候會對那些人笑。
不多時,一個身穿傭人服裝的女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另外幾個閑聊的傭人看到她過來了,嘲諷著開口。
“劉阿姨,又去照看三小姐啊真是難為你了,從小到大都得面對一個傻子。”體型微胖的傭人叫張菊,是位女beta。
“就是,劉阿姨也是不容易,要是讓我照顧那傻子,我早就不干了。”陳泳嘲諷道。
一旁的王應成推了一把陳泳,沖陳泳擠出個猥瑣的笑來,“得了吧你,讓你照顧那傻子,那傻子恐怕孩子都替你懷好幾個了吧”
“你還真別說,三小姐那腰那么細,抓在手里把玩一定很爽。”陳泳一邊說著,一邊大笑個不停。
“夠了,你們能不能積點口德,她好歹是三小姐,說這種話,你們還是人嗎”劉芳被幾人氣的紅了眼眶。
“三小姐你去問問溫家上下除了你,誰把她當做小姐她連豆丁都不如。”陳泳拽了拽手里的狗繩,一條大黑背搖了搖尾巴,像是認同這些人說的話一樣。
劉芳不再理會這些人,用鑰匙打開了門,端著托盤走了進去,之后又把門從里面反鎖上。
“三小姐,等久了吧,來吃午飯了。”溫瑾的午飯只是平平無奇的土豆燉茄子,里面甚至看不出有什么油水,就這也是劉芳偷偷給溫瑾弄得食物,溫先生交代過她,給溫瑾的食物不用特意準備,刷鍋水涮一涮鍋就是溫瑾的菜品,至于飯,則是吃傭人們剩下的米飯或是干饅頭。
總之一句話,就是餓不死就好。
劉芳看溫瑾可憐,卻是會偷偷動用廚房里一些富余的菜品給溫瑾加餐,她家里也不富裕,女兒有有智力殘疾,在殘障學校念書每年就要花費不少的錢,丈夫則是早早的就去世了。
即便是這樣,劉芳還是時不時的會偷偷買奶,趁著送飯的時候送到溫瑾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