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們嘻嘻哈哈,也說再湊湊錢為劉慎行好好打點一番。
沒辦法,劉家老爺子倒下了,現在劉家是劉慎獨做主,想也知道他不可能費心花銀子為劉慎行打點。
關鍵時刻,他們這幫好伙伴能出力就出力。
蕭元青還趁機告訴蕭景曜這里頭的門道,“別看都是蹲大牢,衙役們折騰人的辦法多了去了。把鐵鏈系緊一些,幾天下來能廢了人一條腿。還有什么不給鋪蓋,送牢飯送的餿飯餿菜和臟水要是開罪了他們,又沒人打點,想在牢里病死個犯人,我不是什么難事。”
劉圭面色凝重,蕭景曜見怪不怪,反手拍了拍劉圭的背,“捕快剛剛都說了,你爹在牢里好吃好喝,不會受這份罪。”
讓蕭景曜驚喜的是中毒者的身份也有了眉目。南川縣好幾萬百姓,那中毒之人又是個生面孔,不是城里頭住著的人,聽口音也是本地口音,就是不知道是下面哪個鎮子上的。
為此,蕭景曜等人的查案進度又陷入了僵局。
蕭景曜回想起那人身上穿著的湖布短打,想了想,又去了縣里較為貧苦的百姓聚居的街道。
讓蕭景曜沒想到的是,鄭多福竟然也在這里。
鄭多福見了蕭景曜一行人也尤為驚訝,但想到劉圭和蕭景曜平日里對他的照顧,鄭多福還是彬彬有禮地邀請眾人前去他家喝杯淡茶。
蕭景曜想著鄭多福一家在這里住了許久,打聽消息應該比他們更方便,也就沒再推辭。
鄭多福的母親有一手好繡活,見家里來了那么多客人,有些拘謹。聽聞蕭景曜和劉圭是兒子的同窗好友,鄭母便趕緊倒了茶水,又將家里留著的最好的點心果子拿出來待客。
蕭景曜客氣地謝過鄭母,試探地問對方,“嬸子,不知您可曾聽說過劉家酒樓的案子”
鄭母猶豫了片刻,點點頭,“劉家在縣里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這事兒鬧得滿城風雨,我雖然是個不諳世事的婦道人家,也有所耳聞。”
蕭景曜伸手一指劉圭,嘆氣,“這位便是劉掌柜的兒子。為了救劉掌柜,到處奔波找證據,只為還劉掌柜一個公道。然而那中毒之人頗為面生,也不知是哪里人士,我們只能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轉。”
鄭母嘴唇翕動,猶豫再三,看了看面色擔憂的兒子,再看看滿臉愁容的劉圭,小聲道“我聽這條街上的何婆婆說過一嘴,那中毒的人,像是她娘家村里的二狗子。”
蕭元青等人大喜,連連謝過鄭母,急匆匆去鄭母所說的牛角溝村打探消息去了。
劉圭對著鄭母深深一揖,感激涕零,“我爹平安回來后,我們父子再登門重謝”
“什么重謝不重謝的多見外。”鄭多福笑嘻嘻地挽住劉圭的胳膊,“我吃了你那么多點心,也沒說要給你謝禮。”
一幫人分頭行動,終于趕在賈縣令升堂給劉慎行定罪之前,搜羅出所有證據,又請了訟師為劉慎行當堂辯護。
堂上你來我往,訟師一一呈上證據,為劉慎行證明清白。
蕭景曜站在人群中,冷眼看著賈縣令的臉色越來越黑,心中一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