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
“你這小娘子,胃口倒是大。”
“我胃口很大,一個人的飯量能抵三個人,不,能抵五六個壯漢。你怕是養不起我,如果你不怕我把你家吃垮了的話,就放過我吧。”
胡刀大笑,“就是有十個你,我胡刀也養得起”
他又喂過來一塊餅子。見他笑得豪爽,沈秀恨不得咬斷他捏著餅子的手指。
吃完餅子,她說“我手酸,你解開繩索吧,反正我又跑不掉。”
“不行。”
沈秀想,他既對她一見傾心,也就是喜歡她,那么或許她可以稍稍利用一下他的喜歡
她作出很痛苦的模樣,“我手腕真的難受,又麻又酸的都動不了了,你綁了我多久,我的手都快斷了,能否先給我解開,等之后再綁上”
“大哥,胡大哥,”她用撒嬌的語氣,聲音柔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你先給我松松綁,可以嗎”
胡刀神情松動,有些動搖,“真的很難受”
“真的。”她拼命擠出淚花。
發現她眼淚的淚光,胡刀不再猶豫,直接給她解綁。他輕輕抬起她的手,“怎么樣”
“解開就好多了,還有腳上的也可以解開嗎”
他二話不說,蹲下來給她解開。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腳腕,沈秀道“多謝胡大哥。”
她伸手掀開簾子。外面是崇山峻嶺。馬車旁邊有騎馬的蒙面大漢,個個手里背著大刀。她咽口水,“胡大哥,你你是干什么的”
“山里扎寨的。”
“山里扎寨山寨你是山、山匪”
“是。”
難怪瞧著兇神惡煞,通身都是匪氣。外頭這么多人,將馬車圍的密不透風,她如何能逃得出去
“怎么,瞧不起山匪”
“沒有,你能當山匪,也是你的本事。”
兩盞茶的功夫過去,沈秀耳根通紅,“胡大哥,人有三急。”
胡刀鉆出馬車,下車,“出來吧。”
沈秀彎腰從馬車里出來,正要下車,腰卻被一雙大手掐住。胡刀直接將她抱下來。
他拉著她往前走,發現手下們都在偷瞄沈秀,他眉頭的刀疤狠狠一動,兇悍似修羅,“看什么再看將你們眼珠子挖了”
手下們大駭,立刻低頭。
沈秀抽出手腕,“那有草叢,我自己去吧。”
“別想著逃跑,你這小胳膊小腿,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跑過我們這么多人。”胡刀警告她。
“我不會的。”
沈秀快步前行。來到草叢后面。她觀察四周。思考能逃跑成功的可能性。
就在這時,眼角余光觸及一抹黑,她拔腿就往回跑,“有黑熊胡大哥有黑熊”
胡刀拿著大刀,同手下幾刀子便砍掉黑熊腦袋。殺掉黑熊,他輕握住沈秀的肩膀,“沒事了。”
沈秀驚魂未定。荒郊野嶺,野獸出沒,即便她可以從胡刀手里逃出來,說不定也會落于野獸之口。
還是先出了這荒郊野嶺,到達有人煙的地方再說。她吐氣,“多謝。”
重新上馬車,她拿起餅子就啃。試圖拿餅子壓壓驚。
“沒吃飽”胡刀問。
“我說了我胃口大。”
啃了兩個餅子,她倒頭就睡。即便閉著雙目,也能感覺到胡刀的目光。他一直把眼睛放她身上,一直盯著她也不嫌累得慌。
胡刀目不轉睛,盯著沈秀的睡顏。朦朧的光映在她白凈的臉上,映出她細細彎彎的眉,小巧的鼻子,以及微微薄的嘴唇。
她的五官平平無奇,堪堪清秀,卻讓他生出從未有過的渴求。
觸摸她,擁抱她,親吻她,極度的渴求,帶著一種飛蛾撲火的極致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