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能行的。”他拍拍自己的胸膛,一副他很行的樣子。
沈秀失笑。其實也不算他獨自一人去國子監。畢竟還有趕馬車的車夫和保護主子的侍衛在。
用完早食,魏長生戀戀不舍上了馬車。他不想去國子監,他想和沈秀姐姐待在一起。想與她,時時刻刻待在一起。他悶悶不樂,苦惱地捧住肉嘟嘟的小臉。
國子監里。司馬承歡唉聲嘆氣,“阿燁哥哥何時才會醒啊,這都好幾日了,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司馬朗也唉聲嘆氣,一嘆司馬燁何時會醒,二嘆自己何時才能找到沈秀。
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找不到她,真真是讓他心急如焚。到了晌午,他沒甚么胃口吃飯,半碗飯都沒吃到就放下筷子。
書童“殿下,您再多吃兩口,您瞧瞧,您這幾日都瘦了不少。”
司馬朗勉強再多吃了兩口,吃完又撂筷子。
“殿下,再吃點吧,您瞧您,臉上的肉掉了不少,都沒之前英俊瀟灑了”
“什么”司馬朗揚聲,“去拿鏡子來”
書童取來鏡子,司馬朗照拿鏡自照,“真沒之前英俊瀟灑了”
哪有女子不愛俊俏郎君,若他沒之前英俊,變丑了,沈秀嫌棄他怎么辦
那可不行一想到沈秀會嫌棄他丑,他就如臨大敵。
扔下鏡子,他急急忙忙拿碗筷,直往嘴里塞飯菜。他得把掉下去的肉長回去,他得英俊瀟灑回去,如從前那般英俊瀟灑
傍晚的天,呈明麗的藍色,藍色里夾雜著薄淡的夕陽紅。薄淡的夕陽紅,在街道上織了一地的絲滑紅綢。馬車在絲滑的紅綢里平穩行駛向魏府。
馬車里,魏長生時不時掀開簾子,問車夫幾時才能到家。
魏朝清手里拿著書,目光從書中抬起,“長生,今日為何這般著急回家”
“我只是餓了,想快點回家吃飯。”
從旁側的屜盒里取出一疊糕點,魏朝清道“餓了先吃些點心。”
“喔。”魏長生拿起糕點,“對了,舅舅,你查清楚了沒有,姐姐肯定是清白的,是不是”
“這才一日不到,沒有那么快。”
“反正我知道姐姐是清白的。”魏長生將一塊桂花糕塞進嘴里,圓嘟嘟的腮幫鼓起,活像一只小松鼠。
“你與她才認識多久,就如此信她”
“我就是信她。”
車子一到府邸大門,魏長生急匆匆下車,腳步快到險些摔了一跟頭。
魏朝清“長生,慢著些。”
魏長生置若罔聞,跑得更快了。他風風火火跑進沈秀的屋子,“姐姐,我回來啦”
聽侍從說,長生在沈秀那里,要與她一同用晚食,魏朝清微微搖頭。這小家伙,當真是喜歡沈秀。
長生想與沈秀一同用晚食,他便任由他去,自己獨自一人吃飯。
彼時,沈秀住的屋子里,飯食香味彌漫縈繞不止。她掃了一圈桌上的菜。她今早吃得很好。午時吃得很好。這晚食也非常好。桌面上擺放著金玉羹,清蒸鱸魚,白炸春鵝等等珍饈佳肴。
好吃好喝好住,不準出門,有侍衛看守。她仿佛又回到了公主府里。不同的地方,相同的境遇,讓她生出一種奇妙的荒誕感。
司馬燁讓她好吃好喝好住,她不知他這樣做的目的。魏朝清讓她好吃好喝好住,大抵是魏長生的緣故罷。
“姐姐,你怎么不吃”
魏長生給她夾了一個大雞腿。
“在吃。”她夾住雞腿,“對了,長生。”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