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覺他的笑容瀟灑迷人,只覺他又有些奇怪。她臉上有東西總是看她做什么。她摸了下自己的臉。
魏朝清看了看司馬朗,似乎看出了些什么,眸光略微沉凝下來。
這時,司馬朗輕抿半口茶,望向窗外漫天紅霞,“此時晚霞正好,容我賦詩一首”
他特意要在沈秀面前顯擺,顯露自己的才華,讓她為自己的才華所傾倒。
雖自己在魏朝清面前顯擺才華,稍微顯得有些班門弄斧了,但為了讓沈秀了解到自己的才華,他也不在乎自己有多厚顏了。
“咳”他清清嗓子,“夕霞爛漫紅,掩映壁生輝”
一首晚霞詩賦完,司馬朗觀察沈秀,觀察她的反應。她起先沒什么反應,等魏朝清贊了句“好詩”后
,她才跟著說了句“好詩好詩,殿下厲害”
。
她的反應很平淡。是不是不懂詩大抵是因為不懂詩。
她家里是賣豆腐的,也就在司馬燁身邊學過幾天字,想來,是不懂詩的,故而也不知他方才作的詩有多妙絕,他有多才華橫溢所以反應如此平淡。
找到原因后,司馬朗心里平衡了些。注意到她又去添第二碗飯,他滿意地點點下巴。就是得多吃些,身子豐盈些健壯些才好。
沈秀吃飽后,放下筷子,等待其他人撂筷。
“你若還有事,就先回房去罷。”
魏朝清道。
正合她意。她起身行禮,離開前廳。走出前廳,她抬首望天際紅霞。或許是地理位置原因,京城的晚霞沒有錦州的晚霞艷麗。
想到錦州,她嘆氣。爹娘還未有消息。也不知何時才能找到他們。不過到他們底去了哪里,為何連司馬燁和魏朝清這樣有能耐的人都找不到他們。
她神色凝沉,找不見人,就怕他們遭遇了不測,所以一直找不到他們。
雙手合十,她祈禱上蒼,望她爹娘能平平安安,她能早日與他們團聚。
她慢騰騰地前行著,耳邊忽然傳來隱忍的嗚咽聲。
“小王管事,您、您放過我吧”
“哭什么哭,我不就摸摸你而已,女人生來不就是給男人摸的,你哭什么”
“小王管事,男女授受不親”
“你算什么女人,不就是個丫鬟,不就是個玩意兒,我摸摸怎么了”
沈秀轉身,繞過前方的假山。假山后面,一男子正抓著一女子的手,色瞇瞇地摸著。
沈秀彎腰,撿起地上的石頭,毫不猶豫砸到男子后腦勺上。
“哎喲誰”小王管事痛呼一聲,即刻轉過頭。
他瞳孔收縮,“你你是”
他不認得她。
沈秀又撿起一個石頭,直直砸向他。
石頭正中小王管事腦門,鮮血從他額頭上流下來,他痛呼一聲,“你竟敢”
他想上前扇她耳光,但卻不知為何,不忍上前,不忍傷她。他粗著氣,“你是誰府里新來的丫鬟你可知我是誰,你竟敢傷我”
丫鬟從他身后跑出來,她沖到沈秀面前,哭訴道“沈姑娘方才他非禮我請沈姑娘為我做主”
沈姑娘小王管事一驚。這女子,竟是那位貴客,大人的貴客
他心里一慌,“方才、方才是這賤人勾引我,我才都是她的錯”
沈秀沒有理他。她扶起跪在地上哭的丫鬟,遞給她一方手帕,“跟我去夫子那里,夫子會為你主持公道。”
轉而睨視小王管事,“跟我來。”
小王管事連連道“沈姑娘奴才是冤枉的奴才并未非禮她是這個賤人勾引我,我才沒把持住”
沈秀未理他,徑直返回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