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在她身上逡巡,“讓我看看你根骨如何。”
“冒犯了。”他伸手,快而準地點過沈秀的右下肋骨。
“嘶”她疼得渾身麻了一下。
見狀,葉云川手上力道輕了些,檢查過她的根骨后,他沉默不語。
學武這事,天賦資質尤其重要,勤奮刻苦只占一小部分。事實很殘酷且不公平。如若不然,滿天下都是武功高絕的高手了。
沈秀完全沒有練武的資質。可以說資質非常差,且年紀還大,學武的年紀太晚,學武完全成不了大器。她要學武,會比其他人要辛苦,比其他人要慢,到最后學得的武功也可能會很平平。
“你”他啟唇,欲言又止,他盡量把話說得委婉一些,“你一女子,最好還是不要學武,會很累很辛苦,你可能堅持不了。”
“我不怕累不怕辛苦,我會堅持下來的。”沈秀目露堅決。
葉云川靜默幾許,“你不怕辛苦,好,那若你付出了比別人更多的努力,比別人更苦更累,到最后卻可能成不了大器,武功只能平平,你也愿意”
沈秀明白他的意思。她沒有
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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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可能也學不得什么厲害的武功,成不了什么高手。
就像有些人在學習上沒有天賦,再勤奮再刻苦,也比不上那些天才。天賦上的差距,何其真實而殘酷。
但她還是要學,“我愿意。”
“你確定”
“確定。”
葉云川“好,那我便收你為徒。”
沈秀喜上眉梢,“謝公子,不是,謝師父”
旁側,葉應天道“瞧你那渾身酒氣,哪里有個師父的樣子,趕快去換一身干凈衣裳”
“這就去。”葉云川拱手,離開前廳。離開前廳后,他轉身,回望一眼前廳,神色不明。
晚上沈秀他們在葉府吃了晚飯,飯畢告辭,明日再來府里進行拜師禮。
待他們離去,葉應天對葉云川道“云川,我知你不愿收徒,你定也不會好好教沈秀武功。但我見這姑娘面善,是個好姑娘,所以,你要好好教她。”
葉云川“誰說我不會好好教她我會好好教她。”
“那便好。”葉應天語罷,面前浮現出沈秀清清秀秀的容顏。
也不知為何,他一見這姑娘,就只覺面善,只覺她極其合他眼緣,忍不住想要疼愛她。
他想,他若是有一個女兒,也該是沈家小姑娘這樣子,細眉杏眼鵝蛋臉,清清秀秀,乖巧文靜。
彼時,魏朝清與沈秀正坐著馬車回家。魏朝清問“你覺得葉云川如何”
“很好。”沈秀覺得,葉云川這人脾性不錯,看起來很好相處。就是年輕了些。
他才十九,嚴格上來說,其實她比他大。她在現代已經二十歲,二十歲才是她的真實年齡。于她而言,十九歲的葉云川,就是個大一的小學弟。
不過他雖然年輕,但武功卻很高超。他身懷奇骨,乃是武學天才,能跟著他習武,是她的榮幸。
次日一大早,沈秀帶著準備好的拜師禮,去往葉府。
拜完師,她換上練功服,跟隨葉云川來到練武場。
葉云川負手而立,微風吹著他的高馬尾。雖然眉眼間帶著張揚的少年氣,但開口卻很有為人師的嚴肅與老道,“沈秀,你想學什么功法”
“師父,我想學厲害的功法。”
“不是你想學什么功法,就能學什么功法,你須要學最適合你的功法,那樣才能事半功倍。”
“我不知道最什么適合我。”
葉云川“以你的根骨來看,你最適合學”他止聲。
她根骨太差,最好是學厲害一些的功法,這樣才能補救一下她根骨上的差勁。
他這里,最好的功法便是他們家的獨門功法,凌云訣。只是這凌云訣,只傳葉家人,不傳外人。
即便她是他徒弟,那也是外人。
他忖度片刻,決定讓她學比凌云訣稍次一些的穿云訣。
凌云訣,學成之后可碎山翻河,飛天踏海,凌于云之上,
而穿云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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