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她將木牌子用繩子穿上,戴在平安脖子上。
“平安,有了這個,以后你走丟了,也能找回來。”她摸著它毛茸茸的腦袋,柔聲道。它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懶懶地團在她膝蓋上,打起呼嚕來。
楊氏“你還給它弄了個這玩意兒,多費錢。”
“哪里費錢了”沈有財接話,“平安可是我花五十文錢買回來的,它若走丟了,那咱才虧了有了這個牌子,它走丟了的話,被好心人撿到或許還能送回來。這筆賬你都算不來,怎么這么笨呢你幸好秀秀沒遺傳你這笨腦子”
沈有財如今聽不得楊氏數落沈秀,一丁點兒都聽不得。楊氏對沈秀說話重了,沈有財都恨不得跟楊氏急起來。
這會子聽到楊氏數落沈秀浪費錢,他就急了起來。
沈秀對沈有財道“娘也是想著給家里省錢,爹你好好說話,不要罵人,別兇娘。”
仿佛是突然被滅了火,沈有財咂咂嘴,倒沒說她什么,只嗡聲嗡氣地嗯了一聲,“我磨豆腐去了。”
待他離去,楊氏握住沈秀的手,道“秀秀,你是小輩,還是不要經常說你爹的不是,你仔細他惱了。”
方才沈秀讓沈有財好好說話,這樣的話都是長輩管叫小輩的話,哪里輪得到她一個小輩來說這些。
她一個小輩,來管教自己的爹娘,屬實是大不敬。也幸好沈有財現在很寵沈秀,并不惱她管教他。
“可我若不說他,他就并不知自己有錯。”
楊氏“你要記住,你爹即便是有錯,你們這些子女也說不得的。”
“小輩說不得,那你呢,爹方才兇你,你為何不說他”
慣于忍氣吞聲的楊氏默了默,“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有時候我們女人”
沈秀打斷她,“所以說,我偏要說。”沈秀口吻微淡,“娘,我有錯你們說,你們有錯,我也會說。這樣這日子才能好好過下去。”
“你這孩子”
沈秀不理她了,她抱著平安回屋。
一連三日,沈秀每日都給蕭扶搖熬了雪梨湯。蕭扶搖的風寒也漸漸痊愈。這一日,沈秀拎著湯盅回家時,聽到沈有財道“秀秀,平安不見了”
平安不見了。早上不見的。楊氏和沈有財找了整整一天也沒找見它。
“興許是出去玩了,它餓了會回來的。”沈秀滿目擔憂。
然而直到第二日,平安還是沒回來。又找了一日,還是沒找到它。它
可能是走丟了,不記得回家的路。也可能是被別人抓走了。
它是西域貓,能賣個好價錢,若是抓住它的人把它賣了還好。怕就怕它被人吃了。沈秀心急如焚,以至于練功時都無法專注精神。
“你怎么了”
葉云川和衛風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她搖頭,竭力強制自己集中精神練功。
“找不到就算了,我回頭再給秀秀買一只一樣的。”
沈家院子里,沈有財嘆氣。
話音剛落地,門外就響起敲門聲。沈有財打開門。
外面站了一位金裙少女,和朱衣少年。
發現少女懷里抱的貓,沈有財喜道“平安平安”
趙金金看著一臉喜色的沈有財,神思恍惚了一下。這位阿叔,與她在現代的姑父長得很像。
她咳了聲,“阿叔,這是你家的貓嗎”
“是的是的這是我家的貓前兩日它不見了,我們一直在找它它怎么在你這里”
趙金金“我們在城西撿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