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只碰了一下她唇角,沒再繼續。她松下一口氣,繼續吃烤肉。
這邊廂,牧民目睹這一幕,魂都快嚇掉了。他方才看見了什么他看到謝扶光親沈秀嘴角
他還以為他倆是兄弟或者是朋友,沒想到他倆是那種關系
牧民覺得自己都快瞎了。
領路人倒是對這一幕見怪不怪。這一路上,謝扶光又是抱著沈秀走,又是抱著她睡,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吃的有些撐,沈秀喝下一口水,準備歇一會兒再吃。她微微偏轉身子,遠望遼闊無際的草原。湛藍的天空下,草原隨著微風輕輕浮動,青草香氣入鼻,沈秀躺下來,枕著雙臂,觀賞天上高飛的鳥鷹。
她想,生活在風景優美壯麗的遼闊草原倒是挺愜意。
吃飽喝足繼續上路,晚上抵達蒲犁內城,沈秀洗了個熱水澡之后,在謝扶光懷里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沈秀被蚊子咬醒。因地理位置的緣故,蒲犁的蚊子很多。屋里熏了藥草,沒能把蚊子給全滅掉,有蚊帳也沒能防住。
死蚊子。她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她很羨慕謝扶光,蚊子似乎都不咬他。莫非蚊子也知道他不好惹他這種不招蚊子的體質讓她很是艷羨。
又罵了一句死蚊子后,她重新睡過去。
黑暗里,發現沈秀被蚊子咬醒,謝扶光耳朵微微一動。他辨別蚊子的方向,然后運力,悄無聲息將蚊子打死。
過了許久,又有一只蚊子出來,他快速將其打死。
沒有蚊子再干擾睡眠,沈秀她睡得十分香甜,沒再被咬醒。
翌日晨間。鳥兒輕輕落在窗欞上,幾乎沒有發出聲音。謝扶光迅速醒來。他輕聲來到窗邊。發現是鳥兒后,他返回床榻。
床榻上,沈秀翻了個身,直接呈大字狀,幾乎占滿了整個床榻。
謝扶光見狀,似笑非笑。他沒把她擠開,任
由她擺著大字睡。
漸漸地,稀薄的晨光爬進窗戶縫隙里,沒過多久,晨曦與日光都爬了進房屋。
時候不早了,謝扶光與沈秀還未出房間,領路人踟躕幾許,抬手敲門。剛要敲門,門就從里面被打開。
“那個,公子,時候已經不早,趁著早上涼快,我們得趕路了。”
謝扶光“她還未睡醒,等她睡醒。”
“行。”
領路人以為再等一會子沈秀就能睡醒,但沒想到,快要到午時了,沈秀還未睡醒。
謝扶光倒也很是縱容沈秀,就縱容她睡這么久。領路人咂嘴,準備去吃午食。
沈秀醒來,得知自己一覺睡到了午時,她趕緊去觀察謝扶光的臉色。他似乎沒有因為她有些過分的懶覺而生氣。她放下心來。
她竟睡了那么久。大抵是之前一直在大漠里睡帳篷不怎么舒服,昨夜睡在久違的舒服的床榻上,身體一放松,就睡到了這時候。
她趕緊洗漱。洗漱完,隨著謝扶光去食肆里吃午食。
正值飯點,食肆里人聲嘈雜。
謝扶光“想吃什么”
原本沈秀想著他吃什么她就吃什么,但他既然問了她,她便也不委屈自己,“我看不懂食單,不知道食單上有些什么菜,這里有些什么菜”
謝扶光拿起印著吐火羅文的吊牌食單,將一道道菜名念出來。
沈秀“畢羅是什么”
“一種西域餅。”
“那我要烤牛羊肉,櫻桃畢羅,蟹黃畢羅,還有乳酪蜂蜜澆飯。”
“還有呢”
“夠了。”其實她還想嘗嘗其他菜來著,但她點得夠多了,這些菜并不便宜,再多就有些得寸進尺了,畢竟花的都是謝扶光的錢。
這家食肆的烤牛羊肉用的都是蒲犁牛羊肉,也很鮮嫩。櫻桃餡的畢羅香香甜甜,蟹黃餡的畢羅蟹鮮十足。乳酪蜂蜜澆飯奶香濃郁,甜沁沁地極其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