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茶果之后,一行三人坐下。謝扶光道“我離開一會兒。”他起身。
聞言沈秀眸光微閃。謝扶光要離開一會兒那她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聽到謝扶光道“你想趁我離開的時候逃跑”
她連忙搖頭,“沒有。”
他直接點了她的穴道,吩咐領路人,“看住她。”
領路人老老實實點頭。他身上的毒謝扶光還沒給他解開,謝扶光說啥他都得聽令。
一小巷子里,褐發西域男抱著酒壺,踉踉蹌蹌地前行著,見有老乞丐抱著碗在要飯,他故意上前,用力踢了一腳老乞丐,“滾一邊兒去晦氣”
把老乞丐踢倒后,他搶走老乞丐碗里的銅板,“拿來吧你”哼了一聲后,繼續踉踉蹌蹌前行。
忽然,一把劍架在了他脖子上。他頓時酒醒了三分,一轉過頭,便看見了謝扶光。他認出謝扶光來。
這不是方才街上那位漢人么想起自己之前對這位漢人做出的歧視侮辱性的動作,褐發西域男冷汗直流,“饒命小郎饒命”
謝扶光俯視他的眼睛,語氣禮貌又溫和,“你這雙眼睛送給我如何”
說完,劍影閃動,褐發西域男子的一雙眼睛被長劍活生生挖了出來。
“啊”褐發西域男子捂住流血不止的雙目,倒在地上。
謝扶光俯視地上的眼珠子。
原來,他并沒有善良到不忍挖人的眼睛。
春風般和煦的笑容在謝扶光唇畔漾開,他嗓音輕柔,“一路走好。”
褐發西域男子脖子被擰斷,瞬間沒了呼吸。
謝扶光擦掉長劍上的血跡。
他沒有善良到不忍挖人的眼睛,沒有善良到不忍殺人。他沒有變得不正常。他還是正常的。
他只是無法挖沈秀的眼睛,無法殺掉她而已。
城門處,謝扶光將文諜遞給守門官兵。官兵看過之
后,放行。
走出蒲犁內城,一路前往官道時,謝扶光的目光一直放在沈秀的脖子上。
沈秀脖子發涼,她總覺得身后的謝扶光隨時都有可能出手,擰斷她的脖子。
她清清嗓子,道“這會子熱,咱倆還是別坐一輛駱駝,接著怪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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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路人懵住。
沈秀也懵住。
領路人不敢接劍。謝公子這是要做什么他和沈秀不是那啥關系嗎為何要殺沈秀而且還要他來殺沈秀
他轉向沈秀,她是不是惹謝公子生氣了可生氣了也不至于要殺了她吧
領路人戰戰兢兢,“公子,你這是”
謝扶光“我讓你殺了她。”
從蒲犁內城出來后,謝扶光幾次三番想出手擰斷沈秀的脖子,然而還是無法下手。
既然自己無法下手,那么,便讓別人替他來。
以防沈秀向他求饒,他直接點了沈秀的穴道。讓她無法求饒。她不能求饒,便杜絕了他無法拒絕她的哀求的可能。
領路人遲遲不接劍。謝扶光轉動長劍,笑盈盈對領路人道“你不殺她,我便殺了你。”
領路人一個激靈,急忙接過劍。只是這劍看起來輕盈,拿著時卻十分重,他根本握不住,使了好幾次力都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