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過了半晌,沈秀問“好了嗎”
“沒有。”
他這是上癮了又不是貓貓狗狗,為何這樣喜歡被摸頭。沈秀暗地里腹誹幾句,繼續撫摸他的頭發。
忽而,她聽到他說“你真的想嫁我”
“當然是真的。”
他笑了一下,“我討厭欺騙。”
“我沒有欺騙你。”
他又笑了一下,沒再言語。
沈秀猜測,因為他父親欺騙過他,把他騙得很慘,所以他很討厭欺騙她暗嗤,他討厭欺騙,可他卻在欺騙她,別人不能欺騙他,他卻能欺騙別人。
他可真真是雙標。
夜里,謝扶
光胳膊纏著沈秀的腰,嚴絲合縫地抱緊她入睡。
晨間,沈秀打打呵欠,推了一下謝扶光,“醒醒。”
他醒來,但并未松開她。
謝扶光渴望更親密,更深入接觸地接觸沈秀,他難以忍受與她肢體分離。漫長的沉默過后,他道“我們若是連體人,該多好。”
沈秀蹙眉,“這有什么好的”
“我們若是連體人,就永遠不會分開。”說到這里,他興奮到病態的顫抖起來,好似能與她成為連體人,他會達到極致的快樂。
“可惜。”他很是惋惜地嘆了一聲。
沈秀偷偷扯扯嘴角,譏諷從面上一閃而逝。他現在很黏她。時時刻刻都要貼著她,仿佛有皮膚饑渴癥。他演戲演得真認真敬業,真是會演。好像真的很黏她,真的離不開她似的。
又行了一日路,傍晚在客棧里歇下來。吃過夕食,沈秀發現街上有賣芒果子的小販。
打量幾番形如燈籠,色如赭黃的芒果子,沈秀心中生來一計。很多人會對芒果果子過敏,有些人會過敏到直接暈厥休克,不知謝扶光對芒果子過不過敏
“你吃過那個嗎”她問謝扶光。
“不曾。”
“那個叫芒果子,很好吃,我們買些回去當夜宵吃如何”
買了芒果后,一進客棧房間,沈秀便迫不及待剝開芒果,“你嘗嘗。”
謝扶光接過芒果,送入口中。
等了許久,都不見他有任何過敏的反應,沈秀泄氣。晚上卸下面具,一覺至天亮,她夢醒,推了一下謝扶光,沒想到竟然推開了他。她意外地轉過頭,發現他脖子上起了許多疹子。
他這是
沈秀一喜,“謝扶光”
沒有反應。
他這是延遲過敏還過敏到直接暈過去了
她幾近欣喜若狂,飛速跳下床,要去拿包袱時,忽而聽到一道聲音,“你又要跑”
謝扶光已醒來她渾身一顫,心臟提到嗓子眼里,回頭見他仍然躺在床上,很是虛弱的模樣,她來不及拿包袱,生怕被他抓住,頭也不回拔腿就跑。
她跑得極快,風一陣陣往她身上潑,皮膚被風刮得快要冒煙的灼燙讓她呼吸困難起來。
跑得太急太快,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她失去了痛覺,爬起來繼續跑。呼吸越來越急促時,天上忽然有一只老鷹直直垂落下來,砰地一聲砸到了她頭頂。
沈秀眼前一黑,頓時失去意識。
燦爛的日光從花窗外潑進寢殿內,精美精致的琉璃雕花披上日光后,五彩斑斕的光芒散發出來,將整個室內都映得亮了幾分。
絢麗的光芒映在精美的壁畫上,木雕上、彩繪上,玻璃上,地毯上,寶珍環顧室內,起身走出去。
發間長長的頭紗曳地,頭紗上的花紋熠熠生輝,似若碎金拂過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