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秀的夸贊,謝扶光唇角微揚,轉而繼續劈竹筍。
吃飽了飯,熊貓幼崽瞧著精神了許多,后肢也稍微能動了。沈秀欣慰,她沒忍住摸了一把它圓乎乎的大腦袋。
又要摸它時,她的手被謝扶光抓住。
謝扶光“你答應過我,以后不許再這樣摸別人的頭,只許摸我。”
她有答應過他這事轉瞬她便想起來了,她的確答應過他這話,只不過也是迫于他的淫威才答應的。她張口,欲冷諷回去,卻又倏地閉了嘴。
她可以冷諷他,把他惹毛了她現在也不怕,只是貓幼崽還在身邊呢,萬一她惹惱了他,他不僅要殺她,還要殺熊貓幼崽怎么辦
于是她忍氣吞聲,道“我是答應過你不許摸別人的頭,但它不是人,是野獸。”她鉆了語言的漏洞。
“也不可以。”
她敷衍性地應了一聲,“知道了。”且先忍著,等離開了熊貓幼崽再說。
“你還未告訴我,它的同類怎么救的你。”
提及此事,沈秀冷笑一聲,“它的同胞能救我,還多虧了你。”
“什么意思。”
沈秀笑起來,“我和他們不是一伙的我是被他們擄來的良家子他們是一群山匪多謝恩人救我謝扶光,這話聽著耳熟嗎”
謝扶光眸光微凝。良久,他似乎終于想起來什么,“是你”
“是我。那日你傷了我,正準備殺我的時候,突然地龍翻身,我被卷進河里,大難不死飄到了岸上。我在岸上時,遇到了一頭野豬,幸而那時有一只食鐵獸過來吃東西,那野豬怕食鐵獸,轉身就跑了,我也因食鐵獸撿了一命。”
“若不是你,食鐵獸又怎會成為我的恩人。”
謝扶光沉默下來。良久,他問“當時受的傷很重”
“當然,我養了半個多月才養好。”她說完,謝扶光忽然靠近,將他的劍放到她手里,“你當時受了多重的傷,你現在可以讓我受同樣重的傷。”
“真的”沈秀難以置信。
“當然。”
既如此,沈秀可不會客氣。她握著沉重的劍,剛要
動作,便聽他道“等等。”
怎么,你說話不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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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謝扶光把劍收回去,“路上危險,趕完路再說。”
什么趕完路再說,分明是他后悔不該許諾她這樣的大話。他又不是真的喜歡她,還真能讓她拿劍傷他
沈秀在心里冷哼,沒再搭理他。她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熊貓幼崽身上。
她在心里默默地對幼崽道“小胖噠,你若是想報答我對你的恩情,等你長大后若是再遇見謝扶光,你就一口咬死他,一巴掌拍死他。”
她心里說的話,熊貓幼崽又聽不到,于是她張口就用法語,對著幼崽將心里的話復述了一遍。
謝扶光“你在說什么”
“隨便亂說。”
“你說的哪里的方言”
“不是,胡亂說的。”
等了大半天都沒等到熊貓媽媽,沈秀見天色暗下來了,她道“要不我們去找找它的母親”
正準備出發去找熊貓媽媽時,熊貓幼崽忽然沖著一個方向叫了一聲。沈秀順著它叫的方向望過去。只見一只肥壯的成年大熊貓朝他們走了過來。
熊貓幼崽嚶嚶叫著,向它成年大熊貓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