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有錢了,她想多買些肉,讓家里人都能多吃兩塊肉。
“肉肉大姐,肉”她一回到家,小夏小秋就興高采烈地蹦了起來。
小春娘問“你哪兒來的錢買肉,還買這么多”
得知有貴人賞了小春一根釵子,且那釵子價值千金后,小春娘先是被震得說不出話來,旋即是喜得說不出話來,“天爺”
當天夜里,小春娘用肥肉熬了油。往日里,家里
舍不得用油,做飯時只用油布輕擦一下鍋底,而現在,小春娘沒用油布,她往鍋里倒了些油,“今兒咱多補些油水。”
“香香香”小夏小秋圍著鍋邊轉,開心地哼起歌兒來。
冒著油花兒的菜湯,吃得一家四口一連滿足。小春邊喝湯邊道“娘,咱以后盤個鋪子,往后日子再不會像現在這般苦了。”
小春娘應聲,接著抹淚。
釵子當的錢,足夠她們一家四口過活一輩子,拿一些錢去買個鋪子,有了鋪子就有了賺錢的好營生,不會再像從前那般生計艱難,往后這日子,就有盼頭了。
她們的苦日子,似乎要到頭了。小春娘喜極而泣,不禁雙手合十,“多謝那位貴人,多謝老天爺”
小春又道“到時候開了鋪子,若生意好缺人手,咱就雇盼娣和招娣來當伙計。”
“誒,行”
又趕了一日路程,沈秀一行人抵達東陵邊關。邊關城門闖入視野,沈秀一顆心稍微落地。終于回來了。
進入東陵地界,離燕州越來越近,沈秀掀開車簾子,望向窗外。冷風鉆進車子里,她連忙放下簾子,抱緊暖手爐。
又過了幾日,沈秀宿在客棧,晨間休憩烤火,她吃著香熱的烤紅薯,眼角余光瞥向旁側的謝扶光。
他在給她剝紅薯。
白皙精致的手指,修長纖瘦,如玉一般毫無瑕疵,搭在黃彤彤的紅薯上,顯得紅薯也漂亮了幾分。
這樣好看的一雙手,應該執筆畫丹青,執扇弄風流,而他卻用來舞刀弄劍,有些粗俗地糟蹋了這樣一雙好手。
沈秀視線往上偏移。謝扶光垂著濃長的睫毛,專注剝紅薯,細膩如凝脂的肌膚在火爐的熏染下,微微透紅,若透紅的白玉,很是賞心悅目。
“唉。”她不由再次唉聲嘆氣,可惜這樣一副好皮囊生在了謝扶光身上。
“為何嘆氣”
沈秀支支吾吾,違心編瞎話,“有點冷。”
她穿得衣裳已經夠多,火爐的炭火也足夠大,燒得她鼻尖微微出了細汗。
謝扶光看了看她的衣裳,看了看火爐,又看了看她鼻尖的細汗。他伸掌運力,催發內力,熱氣連綿不斷撲到她身上。
本就熱得出汗的沈秀,忍了一會兒后,“不用了,不用了。”
“你不是冷”
“不冷了,不冷了。”話音將將落地,小桃敲響門,“姑娘,外頭有人找您。”
“誰”
“說是叫衛風。”
“衛風”沈秀迅疾起身,快步走出屋子。
走廊盡頭,身形頎長的男子一襲橘紅色的長袍,橘紅色的抹額下面,嵌著一雙微微上挑的狐貍眼。他捏著扇子,一眨不眨關注前方。
“衛風哥”
衛風微頓,“秀秀”他幾乎是飛奔過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掃視她一番,確認她好像沒什么事,他長長松下一口氣。隨之一把抓住她的手,“這段時日你到底去了哪
里,發生了何事,可曾受傷”
他剛說完話,沈秀就被一只手拉走。他偏轉腦袋,對上一張陌生的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