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衛風邊吃邊道“你爹娘眼睛都快哭瞎了,萬幸你沒事。”余光觸及謝扶光精致漂亮的面龐,衛風咀嚼的速度慢了一息。
謝扶光這張臉,對女人的誘惑力極大。巨大的危機感讓他全身汗毛直豎。
“對了,秀秀,我有些話想與你說。”他瞥瞥謝扶光,示意他先出去。沈秀扯扯謝扶光的袖子,“你先出去。”
謝扶光睨了衛風一下,走出屋子。
待謝扶光離開,衛風道“秀秀,謝扶光這人你可了解他”
“怎么說”
“謝扶光這人,江湖上的人都有所耳聞。你別看他長得好看,經還常笑吟吟的,其實這人心腸很壞,他心狠手辣,本性涼薄,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輩。你最好不要與他過多接觸。”
“對了,先前我們都懷疑是他將你擄走,去找他時找到了趙金金,趙金金是他之前的未婚妻。你可知他這人做事有多狠絕”
衛風與葉云川從醉酒的趙金金口中套出話來。卻原來,她是他未婚妻一時,是假的。謝扶光根本就不喜歡趙金金。就因趙金金曾經騙過謝扶光,謝扶光為了報復她,就故意裝上她。等她愛上他時,他就拋棄了她。
“趙金金現在每日都醉得如一攤爛泥”沈秀問。
“是啊,鎮日里都在喝酒,好好一姑娘成了酒鬼,唉”衛風嘖了一聲,“所以說,謝扶光這人危險得很,不值得深交。”
說到這里,他做出公正凜然的姿態,“他是你恩人,我本不應對你說這些話,聽起來好像是我在背后當小人,做長舌婦一樣,但是,為了你好,我想這話我還是得說出來。”
沈秀干笑,“他其實還行。他救了我,還打算教我武功。”
“什么你已拜他為師他會教你武功”
“他會教我武功,但不是我師父,我沒拜師。”
衛風表情幾度變幻,最后從嗓子里擠出來幾個字,“雖然但是,好吧,算了。”
待衛風吃過飯,沈秀打算繼續趕路。衛風翻身就要鉆進沈秀的馬車里,謝扶光攔住他,“她喜歡一個人坐馬車。”
衛風轉向沈秀。沈秀摸鼻子,“衛風哥,我讓人幫你租一輛馬車。”
最后衛風只能另租了一輛馬車。馬車里,沈秀抱著暖爐,神色晦暗不辯。
另一輛馬車里,謝扶光輕靠車廂,深紅的帕子輕輕擦
著雪亮的長劍。
他想殺了衛風,但他不能殺。
下午時,葉云川與沈秀會面。扎著高馬尾的葉云川,幾縷額發掃過濃黑的眉目,俊秀的眉眼微微凹陷,之前的意氣風發的張揚與少年感完全消失不見。
“你沒事就好。”他卸下一口氣。
沈秀要跟著謝扶光學功夫,而謝扶光的功夫與凌云訣相斥,不能一起學,是以,沈秀不會再跟著葉云川一起學武功。得知此事,葉云川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衛風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也不能教沈秀輕功了。
重新上路時,謝扶光再次拿出帕子擦拭雪亮的長劍。
他想殺的人又多了一個。
葉云川與衛風坐在馬車里,兩人面色各異,各自想著事。葉云川面色一會兒青一會兒黑。
謝扶光搶占了自己的位置。原本他才是教沈秀功夫的師父,如今卻變成了謝扶光。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的憤怒與一種模糊不清的嫉妒,讓他臉色越來越黑。
同樣黑著臉的衛風說道“沒想到謝扶光竟是曼陀羅教教主。”
謝扶光此人,江湖上從前從未有過此人任何消息,近兩年他在才在江湖上名聲鵲起,短短時日內便成為武功排名第一的高手。
他用的武功,有曼陀羅教的痕跡,而他身上還有曼陀羅教的圖騰,曼陀羅花。是以,很多人都猜測此人來自中原江湖以外的曼陀羅教。
但謝扶光本人從未透露過自己的來處。
卻不曾想,他不僅來自曼陀羅教,還是曼陀羅教的教主
曼陀羅教位于中原以外的地域,其教主的盛名衛風聽過。但也沒聽說曼陀羅教教主武功天下第一。是之前在藏拙,還是這兩年謝扶光武功突飛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