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二離去,沈秀才放下袖子繼續用餐。
這時,葉云川耳朵微動,他走到窗邊。一只鴿子停到他肩頭,他取下鴿子上的信卷。
“秀秀,你爹娘到這里了。”
“他們到這里了在哪兒”沈秀即刻放下筷子。
再次見到楊氏與沈有財,沈秀心中生起一種荒誕感。仿佛是在情景再現,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第二次經歷這樣的場景。
“秀秀啊你可嚇死爹娘了”楊氏和沈有財抱著沈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沈秀抱緊他倆,“對不起。”
葉云川和衛風站在邊上,安撫性地拍著楊氏夫妻,“沒事了沒事了。”
謝扶光看著緊緊抱住沈秀的楊氏與沈有財,他按住背后的長劍,欲一劍劈開楊氏夫妻。
他按住長劍,竭力壓下戾氣后,耳邊傳來侍從結結巴巴的聲音,“主上,您就這么看著嗎”
“怎么”
“那是沈姑娘的爹娘,您要娶沈姑娘,那不得討好丈人丈母娘啊您也像那兩位公子一樣,上去表現表現呀”
為謝扶光出謀劃策的侍從,見自家主上這木登登的表現,很是恨鐵不成鋼。
謝扶光看了一眼葉云川衛風。他上前,模仿他們倆,緩慢地,生疏而笨拙地伸手。
手還未拍到楊氏夫妻,就只見沈秀眸光一凜,警惕起來,“你要對我爹娘做什么”
沈秀的警惕與防備,讓謝扶光蹙起眉心。且她對葉云川衛風沒有警惕防備,只對他區別對待。
熟悉的嫉妒,與心臟上陌生的,針刺般的刺痛,讓謝扶光眉心蹙得更緊。
他放下手,反問,“他們是你爹娘,我能對他們做什么”
沈秀意識到自己貌似冤枉了謝扶光,她咳了下,有些訕然。
“秀秀,這位就是那位救命恩人”楊氏端詳對面好看得過分的少年。
沈秀說是。楊氏和沈有財當即拱手,“恩人多謝您”
謝扶光嗯了一聲,不留只言片語,轉身離開。
沈秀若有所思。他生氣了就因為剛才她冤枉他可這能怪她
嗎這只能怪他自己,誰讓他本身就是一個讓人不得不警惕防備的人。
“謝公子當真是不錯。”楊氏嘆了聲。謝扶光救了沈秀,是他們家的大恩人,且還長得那么好看,是以,楊氏不自覺地給謝扶光帶上了濾鏡。
沈有財也道“是不錯”
他哪里不錯了衛風當即要反駁,要說謝扶光的不好之處,但因顧及沈秀,他沒張口。
等他帶著沈有財去茅房時,他眼珠一轉,開始給沈有財上眼藥,“沈叔,你們都忘了謝扶光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可是江湖事鼎鼎有名的殺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還有,他之前那未婚妻”
聽完衛風的話,沈有財干巴巴道“可是,他即便不是什么好人,他到底救了秀秀。你似乎很不喜歡他”
衛風嘴唇翕動,一雙漂亮的狐貍眼往下一垂。他不喜歡謝扶光對,他不喜歡。因為謝扶光喜歡沈秀,所以他不喜歡謝扶光。
他因為嫉妒,再一次在別人背后說壞話,再一次做了長舌婦。他變得不像自己。
收起扇子,衛風神色凝重下來。
這邊廂,楊氏緊緊握著沈秀的手,生怕她再度消失。沈秀回握住她的手。
謝扶光,葉云川,衛風,以及沈有財,他們都是因為萬人迷光環,所以才關心她,緊張她,只有楊氏,是真正地關心她緊張她
只是沈秀眼神黯然下來,楊氏的緊張與關心,是對原主的。
事實上,這里沒有一個人真正地關心她緊張她。
她的嘴角掛上自嘲的笑。
就在這時,因為生氣而消失了兩刻鐘的謝扶光重新出現,他走進屋內,將熱騰騰的烤肉與冰糖葫蘆放到她面前,“在街上看到有蒲犁烤肉和冰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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