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道“連體人有什么好,做什么都不方便別天天瞎想這些”說完她繼續練拳。
上午巳時,衛風來了沈家。他身上背著一個包袱,“秀秀,我有話與你說。”
“你說。”
他瞥瞥謝扶光,“秀秀,我要單獨與你說。”
沈秀對謝扶光道“你先離開一下。”
待謝扶光走開,衛風把包袱放到桌上,打開,“秀秀,這是我手下的宅子、鋪子的房契地契,還有銀票,這是我所有的家當,都送與你,我是真心想娶你。”
厚厚疊堆的房契地契銀票映入視野,沈秀沒想到衛風這么有錢。繼而,她想到了謝扶光。之前謝扶光直接把他的庫房送給了她。
衛風竟與謝扶光一樣,追求人直接送全部家當。
沈秀不吭聲,衛風揮揮手,“秀秀你是不是嫌少我還有幾個鋪子沒收回來,我以后也會掙更多的錢,定讓你衣食無憂,想怎么花錢便怎么花錢。”
“不是,我沒有嫌少。”沈秀直言,“衛風哥,我真的只把你當做哥哥。”
衛風嘴唇抿了抿,很快又振作起來,“以后可說不定。”
他士氣十足,“我娘說,真心亦可換真心,我相信我一定能用真心換得你的真心”
真心換真心可是你的真心,并非真心,而是被萬人迷光環強迫,扭曲的,虛假的真心。沈秀按住心口,愧疚,無奈,痛苦,等等復雜的情緒,化作郁氣,將她心臟擠壓得快要破碎。
“不用再浪費時間,我永遠都只會把你當做哥哥。”
“未來千變萬化,我不相信你永遠只把我當做哥哥。”他油鹽不進,執拗不已。
衛風拎著包袱離開,經過謝扶光時,謝扶光輕飄飄地睨著他的包袱,“就這點家當”
聽出他話語里的嘲諷,衛風冷哼,“關你屁事。”
他走了兩步,忽而駐足,朝屋內喊“秀秀”
不久,沈秀應聲而出。衛風指著謝扶光,對她道“他這人忒不要臉,方才居然偷聽我們說話”
若不是偷聽,謝扶光何以知道他包袱里是他的家當
衛風目露鄙夷,“君子不聽墻角,我早就知他這人人品不好,不曾想,他人品竟能差到如此地步”
謝扶光垂睫,倒也坦蕩,“我的確偷聽了。”
“不過,偷聽是因為他之前說過我壞話,誰也不知他會不會又在背后亂嚼舌根,毀我清譽。”
衛風應激,“誰亂嚼舌根了我之
前那是合理懷疑,合理推測,并不是在亂嚼舌根你休要胡吣你以為誰都像你這般人品極差么”
生怕他倆又打起來,衛風又單方面被揍,沈秀連忙道“好了好了,別吵了,衛風哥,你趕緊回去吧”
“我”
沈秀皺眉。她一皺眉,衛風立刻偃旗息鼓。經過謝扶光時,他揚起下巴,“哼”
發現謝扶光眉宇間的殺意,沈秀當機立斷,一把拽住謝扶光,“繼續教我練功吧”
謝扶光指尖動了動,將掐死衛風的欲望壓制下去。若不是顧忌沈秀,衛風早已被他打趴下。
她晃他的胳膊,“謝扶光”
謝扶光“好。”
至午間,沈秀帶著一身汗,沐浴之后,換上干凈衣裳去前廳用飯。
魏朝清見沈秀進了屋子,注意到她換了一身練功服。她換了一身新綠的羅衣,如水溫柔。與自己的衣袍顏色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