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被囚禁在籠子里,插翅難飛。
他打量金絲雀,漸漸地,金絲雀化成了沈秀的模樣。
將她關起來,關進籠子里。
他難以忍受她與別人接觸,難以忍受她多看別人一眼,難以忍受她與別人多說一句話。難以忍她與他分離,難以忍受她不知蹤影,難以忍受她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
要將她關起來,一切問題都可以解決。
消除焦躁的方法浮現而出,謝扶光微微歪頭,眼里泛出奇異的光彩。他笑了起來,病態的興奮讓他的眼角氳出了一層胭脂色。
下一刻,大抵是想到什么,他眸子里的笑一寸一寸斂去。
寒風凜冽。沈秀揣著暖爐,快步往沈家大門走。這天兒愈發冷了,走在外面,即使揣著暖爐,也只覺冰寒刺骨。她蜷縮肩膀,只恨不能一步飛進家里去。
“謝扶光你怎的待在外面”
門口,謝扶光背靠墻,抱臂而立,寒風吹開他的額發,清晰地露出他光潔飽滿的額頭與精致的眉眼。
他說等你。”
“你在等我回來等多久了”
“一直。”
“一直你不會從我出門起,就一直在這等我罷”沈秀道,“風這么大,外面這么冷,為何不進去等趕緊進去,凍出毛病了怎么辦。”若他病了,不就耽誤她練功的進程了么。
他低笑,“你在關心我。”
“當然關心你。趕緊進去。”沈秀快步跨過門檻。
謝扶光唇邊笑意加深,跟隨她跨過門檻。
夜里,沈家隔壁的宅院里,王大廚捧著一碗水煮菜,很是無語了一陣。
這位謝公子在廚藝方面實在是沒什么天賦。聽謝公子說,他以前下過廚,他以前那哪里叫下過廚啊,頂多就是把食物煮熟了,湊合著吃而已。
謝公子的廚藝水平,也就是能把食物煮熟,食物的口感實在是不敢讓人恭維。
王大廚放下水煮菜,道“公子啊,這您也能湊合著吃”
謝扶光“能吃即可。”
王大廚凝噎。謝公子瞧著像是極精細的人,沒想到在吃食上如此不挑,如此粗糙。
隨之,王大廚道“公子,既然您覺得能吃就行,為何這會子又要學廚藝”
這不就自相矛盾了么
謝扶光微微彎唇,“我的未婚妻喜歡吃好吃的。”
原來是為了未婚妻,才學廚藝的沒想到啊。這謝公子竟是如此愛妻的一個人。這世上,肯下廚的男人少,更別說專門為了妻子下廚的男人了。
這樣愛妻的男人,那是極極極少,千萬人中都不一定能有一個。
王大廚豎起大拇指,“您的未婚妻能遇見您,真有福氣”
謝扶光倏然轉過頭,“是我有福氣。”
嘖,謝公子真真是,愛極了他的未婚妻。也不知他未婚妻是哪家姑娘王大廚尋思,謝公子是未婚妻必定與他一樣,容顏出眾,貌若天仙,與他是一對神仙眷侶
王大廚冥想著,旋即便不再叨叨了,繼續教學。
油鍋里熱油翻滾,謝扶光執筷,把魚筍夾子放進油鍋里,油鍋砰地一下一炸,滾燙的油花濺到了謝扶光的手背上。
王大廚驚呼,“哎喲我的老天爺這筷子上還有水,您就直接往滾油里放,油會崩出來的您從前沒炸過東西不是,您沒炒過菜”
“從未。”
連廚房里最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王大廚再次無語凝噎,“手燙著了吧,趕緊用冷水沖一下手,再敷些藥膏,仔細起泡了”
冷水沖完手,敷上藥膏后,謝扶光重新執筷,把魚筍夾子放進油鍋里炸,動作生疏笨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