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謝扶光包扎好傷口,沈秀語重心長,再次囑咐,“傷好之前,好好待在屋子里。”
他專注地看她。
“謝扶光聽到我說的什么了沒有”
他眨了下卷卷的睫毛,“唔。”
“好好休息,我走了。”
“又要去司馬燁那里”
“不是,我練功去。”
晨霧里,沈秀“咻咻咻”揮著木劍,沒有發現藏在暗處里的一抹深紅。
謝扶光藏在隱蔽處,風吹著他長卷的頭發,他靜靜凝視沈秀,似乎永遠也不會挪開眼睛。
午后,司馬燁的侍從又來找沈秀,沈秀道“又不舒服了那你趕快去找大夫。”
“殿下讓您去看看他。”
“我又不是大夫,我去看他有什么用。”
“殿下讓您去。”
沈秀不耐,再次萬分后悔自己之前拿毒饅頭試探司馬燁的事。她若不去,于良心上還真是過不去。擰著眉,她匆匆去往司馬燁的房間。
還未到達目的地,她又被謝扶光的侍從喊住,“沈姑娘,主上的傷口又流血了。”
“又流血了是不是又亂動了怎么這么不小心”
“沈姑娘,您快去幫主上弄一下傷口罷”
“你弄不來”
“主上想讓您去。”
沈秀看看謝扶光的侍從,又看看司馬燁的侍從。
謝扶光的侍從“沈姑娘,主上還等著您呢。”
司馬燁的侍從“沈姑娘,殿下也等著您呢。”
沈秀無言凝噎,最后,她把良心拋卻,揮手扔話,“我又不是大夫,你們自己處理,我回去練功了。”
“沈姑娘”
“沈姑娘”
沈秀捂住耳朵,飛快逃開。
得知沈秀又回去練功后,謝扶光按了按流血的傷口,并不言語。
而司馬燁,則氣得又摔了枕頭。這謝扶光,定是故意的怎么每次都碰得這樣巧,他一裝不舒服,謝扶光傷口就不好了
每次都來跟他搶沈秀。
“賤人,賤人”司馬燁恨不能將謝扶光碎尸萬段。
派殺手去殺他。這念頭剛生出來,就偃旗息鼓。謝扶光是沈秀的恩人以及師父,他又怎能殺他
若沈秀知道他派人殺謝扶光,沈秀一定會生氣。一想到沈秀會生氣,他就舍不得,他就難受。
“賤人。”他面色鐵青,指節捏得咔嚓作響。
回到壩子上的沈秀,發泄似的踢了一下沙袋。
謝扶光和司馬燁,這兩人真真是煩人。她坐在沙袋上,托腮,大腦放空。
不知多久過去,一陣香氣飄至鼻尖,是檀香混合著墨香的香氣,香氣清淡,溫和干凈。沈秀動動鼻翼,一轉頭,道“夫子”
魏朝清眉目溫潤,嗓音柔和,“有煩心事”
“沒有。”
她吃好吃的東西時,會開心,思及此,他默了默,道“可有什么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