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蜂蜜”沈秀了然,她沒直接給它吃蜂蜜。她拿了果子,用果子蘸了蜂蜜。
食鐵獸抱著蜂蜜果子開始啃,看起來極歡喜。它吃得很香,勾起了沈秀的食欲,她笑笑,也準備拿果子蘸蜂蜜吃。蘸了兩個果子,她將其中一個遞給謝扶光,“給。”
謝扶光還未接到果子,沈秀倏地一僵,又把果子拿了回去。
謝扶光“”
她沒什么好臉色,“你要吃自己弄。”
他眼光犀利,審視著她面上的每一絲變化,“我做錯了什么”
她張張嘴,欲言又止。他做錯了什么她生氣他與別的女子在一起說話。可他與別的女子說話,又何錯之有他什么也沒做錯。
錯的是她。是她有些莫名,無緣無故生他的氣。可她為何會生氣她不明白。她能感覺到自己很奇怪。時時刻刻想見到他,很奇怪。莫名其妙生他的氣,很奇怪。
自己這是怎么了沈秀心緒紛亂如扯不清的毛線團。她嘆息,“你沒做錯什么,能出去嗎,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秀秀”
“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
沉默半晌,謝扶光離屋。沈秀虛視他離開的方向,雙目無焦距怔神。她將頭靠到食鐵獸身上,抱住食鐵獸,像是要在石鐵獸身上汲取力量,“噯”
食鐵獸歪歪圓腦袋。大抵是察覺出她心情低落,它放下果子,胖胖的爪子抱住她。
不久后,沈秀走出灶屋。她一出來,一直候在外面的謝扶光立即上前,“秀秀。”
沈秀“我出去一趟,別跟著我。”
“去何處”
“去摘點果子,別跟著我。”言罷,她揚長而去。
今日天氣晴朗,暖日當暄,絲光明媚,春風和暖,繁花錦繡,燕語鶯啼,笙簧聲里,東風翩然吹落桃瓣。
然而這樣春光明媚的好天氣,沈秀卻無心欣賞,甚至還只覺這樣燦燦的天氣讓人無比心煩。
一路前行,她徑直來到周阿婆家。
“阿婆,麻煩您給我看看病。”
周阿婆詫異,“病了快讓我看看。”
按住沈秀的脈搏,周阿婆一邊把脈,一邊問她身上有什么癥狀。
“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她難以啟齒,沒具體細說。
“心里不舒服”周阿婆神色嚴肅,“怎么個不舒服法”
“堵得慌,還很酸,就像是吃了很酸很酸的果子,很難受。”
“酸”周阿婆又問她何時出現的這種癥狀,有多久了,還有沒有其它癥狀等等問題。
把了會兒脈,周阿婆遲疑道“許是老婆子我醫術不精,沒瞧出你身上有甚么問題。”
“那我為何心里如此難受”
周阿婆沉吟,又繼續望聞問切。周阿婆欲問得更仔細些,只是她發現沈秀貌似有所隱瞞。
“秀秀,”周阿婆道,“你若想治好病,就不要對我有所隱瞞。”
沈秀低下頭,踟躕良久,她將心里藏的話全說了出來。
聽完沈秀的話,周阿婆一愣。
沈秀迫不及待問“阿婆,我這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
“你這是”周阿婆笑起來,“你時時刻刻都想見你夫君,那是因為你害了相思病。你見謝夫君與別的女子在一起說話,心里酸,不歡喜,那是因為你喜他接近別的女子,心里頭生了妒。”
“相思病我為何會害相思病,為何會嫉妒”
“你喜歡你夫君,自然會害相思病,自然會嫉妒。”
周阿婆帶著笑的聲音,悶雷一般,在這個晴空萬里的春日里,砸得沈秀當場便滯在原地。
“喜歡”沈秀吶吶。
轟轟轟悶雷在沈秀頭頂炸開。炸開的悶雷化作一張網,將她的腦袋包裹住,她被轟得頭暈目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