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回來的鴨蛋,沈秀用姜蔥韭黃炒了,還拿豆腐燉了蛋湯。香噴噴的菜端上桌,她笑盈盈,對謝扶光說“你多吃些鴨蛋,胳膊好得快。”
“是為了我去換的鴨蛋”謝扶光原以為是沈秀想吃鴨蛋。
“對,周阿婆之前不是說你要多吃鴨蛋嘛。”她給他夾菜。他直接張嘴要她喂。
她笑笑,喂給他。他也夾菜,喂到她嘴邊。
謝扶光喜歡兩人互相投喂。對此樂此不彼。她亦喜歡。
他夾起一片菜,送到她口中。等她咬下去,他卻不松筷。他把她咬了一口的菜夾回去,送進自己嘴里。輕輕咀嚼,慢慢品味。
沈秀兩腮一紅。
日出東方紅似火。沈秀坐在觀天峰上,舒適愜意到昏昏欲睡。她頭一歪,靠著謝扶光的肩,直接睡了過去。
謝扶光把睡過去的沈秀放到腿上,溫柔撫摸她的背脊。
沈秀睡著睡著,翻身,遠離開謝扶光。他立刻將她拉回來。
睡了沒多久,她又無意識翻身,又遠離他。他再次把她拉回來。
片刻后,睡夢中的沈秀,又往外挪。
睡夢中的她,總要離開他。
謝扶光面沉如水。他摘下樓上的發帶,用發帶把他的手與她的一只手捆綁到一起。
摘下發帶后,他長發披散,風吹亂他的額發,凌亂的額發遮蔽住了他陰鷙的雙目。
他屈下背脊,浮動的發絲,猶如蛛絲,包裹住了沈秀。
醒來,沈秀打呵欠,“我怎的睡著了。”緊接著,她急忙問“我這次又打呼嚕了”
“沒有。”他問,“你很在意這個”
她耳廓緋紅,“我這不是,我這不是怕你嫌棄我打呼嚕。”
“為何會嫌棄你怎樣我都不會嫌棄。”
如春風拂柳,沈秀心頭柔軟下來,她抿笑,“你的頭發怎么散著的發帶呢”
她抬手幫他梳理頭發,一只手卻抬不起來。辨清手腕上的束縛是他的紅發帶,她問“這是做什么”
為何將她與他的手綁到一起
謝扶光“剛才你睡覺時,總往外面挪,我不想你離開我。”
“咳,我的睡相可能不大好。”她扯了幾下發帶,扯了好幾下都解不開,越扯,發帶反而纏得越緊。
“你怎么系的,我解不開。”
謝扶光系的斷死結,無法解開的死結。他道“解不開了,不如以后就這樣”
“以后都這樣那怎么能行謝扶光,快解開。”
他仿佛是注意到了什么,“為何總是連名帶姓叫我。”
“我叫習慣了,那我以后不連名帶姓叫你,我叫你扶光”
“再叫一遍。”
“扶光。”
“再叫一遍。”
“扶光。”她觀察他。他很喜歡她這樣叫他,她莞爾,“扶光,扶光,扶光,扶光”
一連叫了好多聲。
明顯的愉悅在他眉宇間漫開,他嗯了一聲。
“扶光,把這個解開,解開了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