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對準他的拇指,蓋章。
沈秀“好了,我們拉完勾了,誰變誰是烏龜王八蛋。”
謝扶光“我不會變。”
沈秀“我也不會變。”
謝扶光“你真的不會變”
“我都拉勾了,肯定不會變,”說到這里,她頓了一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謝扶光喉結微動。他騙了她,已經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若她恢復記憶,發現他騙了她一想到她知道真相后會離開他,無盡的恐懼幾近將他淹沒。
恐懼日漸加深,他亦變得越來越患得患失。
“不要離開我。”他抱住她的腰,死死枕在她腿上,像是死也不會放開她。
沈秀感覺到他的情緒緊繃起來,她安撫性地摸摸他的頭,“我不會離開你。”
入夜。洗漱過后,沈秀對謝扶光道“我回屋睡了,你也早些睡。”
謝扶光跟著她進了屋。她道“你的屋子在那邊。”
“我想與你睡一屋。”
沈秀面熱,“我們還未成親。”
“可我與你離得太遠。”
“不就一面墻的距離。”
“太遠。”他垂下睫,情緒低落,讓人生憐,“我不想與你離得太遠。”
沈秀不禁心軟下來,默了默,她讓步,“可以睡一屋,但不能睡一床。”
他很快道“我睡軟榻。”他把枕頭被子抱了過來。
沈秀鉆進被窩里,聽到軟榻那邊謝扶光在問“不吹燈,能睡得著么”
“我吹不吹都都睡得著,你要點燈睡”
“想隨時醒來都可以看見你。”
想隨時醒來都可以看見她,所以
要點燈睡沈秀默,她按按加速跳動的心口,道“那你點燈睡罷。”
靠在榻上,謝扶光遠遠看著沈秀,忽而道“我為何沒有長在你身上。”
“什么”乍然聽到這句話,沈秀一驚。
“我若長在你身上,就可以不用與你分開。”他吐字很輕,透著遺憾與落寞。
他這樣離不開她。沈秀心頭熱熱的,像是被灌了熱燙的蜂蜜漿。
不多久,沈秀進入夢鄉。待她睡熟,謝扶光下榻,來到她床邊,直接睡在她床邊。
次日,沈秀聽到的謝扶光的第一句話便是“秀秀,你會不會離開我”
“不會。”她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他很怕她離開她。她用力抱住他,“扶光,你別擔心,我會一直一直與你在一起。”
一晃兩三日過去,天還在下雨。陰雨綿綿不停。沈秀去茅房如廁,一出來,就見謝扶光待在茅廁外,白皙昳麗的面龐上,帶著略微的焦躁。
與她分離,而產生的焦躁。
其實沈秀之前也有察覺到他一離開她,就會焦躁。只不過,最近他的焦躁,似乎加重了。
她心情復雜。他這樣離不開她,一離開她,機會焦躁不安。她感到甜蜜歡喜的同時,也很心疼他如此焦躁不安。
她只能一遍一遍保證,“扶光,我真的不會離開你,你不要擔心。”
謝扶光嗯了一聲。沈秀想,他這樣害怕她離開他,是否是因為他小時候的經歷。他小時候被親生母親拋棄,后來又被親生父親拋棄,所以他格外害怕別人拋棄他
念及此,沈秀對謝扶光更心疼了。她在心里咒罵了好幾遍原良謙這個瘋子。
“老天爺,您一定要讓原良謙這個狗東西,在地獄里受盡折磨,讓他生不得,死不能,痛不欲生,不對,是痛得想還陽。”她雙手合十,虔誠祈求老天爺。
又怕老天爺覺得她心不誠,她連忙去擺了果子點心,插上香,再次祈求老天爺,“老天爺啊,您一定要聽到我的心聲,若您能實現我的愿望,我以后定會好好孝敬您。”
“你在做什么”謝扶光從背后抱住她。